纪珩道:“救人是我应当做的,谢礼就不消了。”他仍然是一副面无神采的模样,仿佛天工门的上品法器完整没有打动他。
闻人忧的神采更温和了,他看也不看,伸手往背后一拉,就把他身后探头探脑的夜怜光拉了出来,“这是我门徒夜怜光,向来笨拙的很。”
被裴羽衣称为“闻人叔叔”的男人名为闻人忧,恰是天工门的掌门,他修道至今已经有七百载,看上去却不过三十岁,生得修眉凤目,儒雅斯文,见到面前的小女人俏生生地同本身问好,脸上就暴露几分父老的驯良来,“我记得前次来剑宗时,你才这么高。”闻人忧抬手比了比本身膝盖的位置,笑道:“没想到一眨眼,你就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女人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喜好哭鼻子,老是挂在你师兄腿上要举高高。”
纪珩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望去,就瞥见了耸峙在山顶的剑宗大门。
夜怜光闻声这句话顿时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抬开端想要抗议又被他师父一巴掌按了归去。
天工门的修士皆是一身月红色的宽袖长袍,领口和袖摆处均有一圈玄色火焰的纹路,意味着天工门的开山祖师数万年前在令媛峰虏获的一道极品炼器圣火――玄冥天火。
他抬脚走了两步,从风且吟背后走到和他并肩的位置,点头照实道:“我是纪珩。”
闻人忧神采暖和地看着纪珩,持续道:“在青桐镇时,多亏有你互助,他才气在魔族手上捡回一条命来。你既然救了我门徒,我这个做师父的也不好甚么表示都没有,只是没想到能在此见到小友,仓促之间甚么筹办都没有。小友便利的话,无妨随我上天工门走一趟,我天工门固然比不上剑宗气力薄弱,也没有灵宗的繁华气象,却有这全部修真界都难以企及的千万上品法器,小友放心,只要不是我天工门的镇门之宝,其他法器任你遴选,权当作你救了小徒一命的谢礼。”
送那些天工门修士出来的两个剑宗弟子见到从天而落的剑光,抬眼一看,就不由暴露笑容来,“是风师弟他们来了!”
裴羽衣倒是没有他们的顾忌,她毕竟是剑宗掌门的女儿,自小跟在掌门身边,各个宗门的上层人物都见了个遍,此时天然一眼就认出了阿谁站在最前头,通身威势最盛的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