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面前这道疤的存在,虞念都会一度以为他只是有着跟阿宴一样脸庞的陌生人。
他认识涣散,可就算那样他还是搂她入怀低声安抚,“傻女人,阿宴不会死,阿宴还要庇护蜜斯呢。”
她记得这道疤。
女人的手指轻柔,碰触他的伤疤时谨慎翼翼。
江年宴微微眯眼,视野从她的脸颊滑过脖颈,于胸前一起下移,最后落在她轻碰他疤痕的手指上。
男人始终谛视,好久,“好。”
于她身后而立。
虞念低垂着脸,下唇咬了又咬,“甘心的。”
这个间隔使得她的身高不占上风,如果想要跟他视野相对,她必必要高昂首颅。他高出她太多了。
挺长的一道,那么深的伤口哪怕是经年累月也不会消了陈迹。
面积挺大,前后都有落地镜子,置身此中就感觉身在无穷尽的空间里,看不到绝顶,又找不到来路。
虞念的腰抵着坚固冰冷的洗手池,身前是男人健壮的胸膛。
下一秒江年宴双手卡着她的腰,竟将她抱坐在洗手池台面上,如此一来她就能与他平视了。
虞念抵着他的胸膛,等闲感受得到手指下健壮坚固的肌肉肌理。“宴少……”
但柔嫩得很,哪怕只是悄悄碰触他都能感受的到。
虞念的眼睛没四周看,就很当真地在解他的扣子。
阿宴,阿宴……
她统统的外壳都是因为虞倦洲的那句话——
虞念的心一个劲往下沉,却又被男人呼落的气味弄得心脏狂跳。
虞念抱着乌黑的浴袍站在镜子前,盯着镜子里的本身。
虞倦洲就是她最后的那层壳,现现在有人要完整剥掉她的外壳,而她想要保住这层外壳就要将本身的庄严狠狠踩在地上。
曾经是她最依靠的天。
眼泪就跟止不住似的。
她伸手来解他衬衫的扣子,尽量控着颤栗的指尖。
盯着盯着,镜子就被热气氤氲了视野。
以是他低笑,“虞蜜斯的纯情戏码筹算演多久?”
他低低说,“丫头,抱紧你会弄脏你的。”
虞念敛眸,纤细的手指悄悄抵在男人的衬衫扣子上。
恰是因为有了阿宴,她才会感觉非论产生甚么事,老是有小我在冷静庇护她。
那年他死死护住她,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子插进了他的身材。可他还是抱着她走了一起,血也流了一起,她吓得大哭,冒死帮他按着伤口,一个劲说,“阿宴你别死,我不要你死……”
抬眼。
她问,“你很瞧不上如许的我吧?”
江年宴的俊脸微微压近,薄唇靠近她的脸颊。
比拟她的仓促和狼狈,他显得安闲沉着,眼底是黑沉沉的光,凝睇镜中女子少量,蓦地将她的身子扳过来。
花洒翻开了。
可就算没抬眼也能发觉到,他在看着本身,始终在看着。
但实际上氤氲了视野的,另有眼泪。
淋浴间的用品都是男性的,没发明女性的东西。
这突如其来的身影吓了虞念一跳,手一松浴袍落地。
虞家一夜之间大厦倾倒时她没哭,父亲虞翼远急火攻心放手人寰时她亲身扶柩一滴眼泪没掉,索债的人堵上家门把母亲吓病她也是手攥菜刀疾声厉色。
虞念将脸埋在手里的浴袍里,终究压下了情感。
与此同时,虞念也瞥见了他小腹右下方的伤疤。
“服侍我脱衣服。”
衬衫大敞四开,男人精干的腰肢透露无遗。
他低低的嗓音染了多少情欲,听着略哑,似有调戏,“腰够软。”
男人身上的气味清冷似松,本是属于禁欲那挂的,可又因为浴室里这般含混缠绵显得欲念横生,就算一动不动地站在这,他的每一寸贲张的肌肤温度从衬衫里透出来都是勾着人的引诱。
隔着薄薄的衣料,虞念的指下能等闲感遭到他肌理的健壮坚固,另有从衣料里垂垂钻出来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