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合上锦盒时,一张小纸球从袖子里滚落出来,谁也没瞥见。
海棠出来的时候,三人端庄文雅的品茶,挨个的见了礼,才道明来意,“四女人让奴婢来取早前落在蒹葭阁没带走的菩萨像,就是之前老太太替四女人求返来的那尊。”
“也好,”老太太笑道。
幸亏萧湛带着面具,大师都不认得他,不然鼓吹出去,他还不得被笑话死啊?
吃过午餐后,就各自散了。
沈安姒也迷惑呢,“让她出去吧。”
海棠披着衣服坐在床边,伴随安容,见安容好整以暇的瞧着那影子,一脸惧意都没有,不由得怔住了。
小厮抖了抖眉头,憋笑不语,果然是一物降一物,能让世子爷如许苦大仇深还硬撑着的,也就只要沈四女人一个了。
秋菊看的眉头直扭,想说话,最后还是三缄其口。
沈安姒几个呲笑,“你胆量比四mm还小,陪着还不晓得谁安抚谁呢,再说了,屋子里还能少了丫环服侍?”
逗着雪团玩了一会儿,安容喝了杯茶后,就持续绣针线。
只见一个身着乌黑,带着银色面具的身影飘过来,一把抓过她的银票,丢过来一个懂礼的神情。
“是,是五女人。”
秋菊和冬梅在屋子里忙活,芍药在翻箱倒柜,闹出不小的动静,嘴里还嘟嚷着,“如何不在这里?”
那飘的鬼影不动了。
沈安溪红着张脸。
沈安姒轻声软语的哄着,沈安玉还挠了她两下才作罢。
海棠把菩萨像请返来以后,安容先拜了拜,然后几个丫环都拜了,态度很虔诚。
安容却饶有兴趣的看着。
等海棠走后,沈安芙就不解了,“四mm不是说过菩萨不灵验吗,如何又要了?”
还觉得是甚么事呢,就为了一尊菩萨像。
沈安玉嘴角一抹笑意忽闪而逝。
“她来做甚么?”沈安玉扭眉问道。
冬梅点头。
把画卷了卷,安容放回锦盒里,拿了笔墨来,在锦盒内侧写了几个字。
内里,小丫环出去禀告,“五女人,海棠来了。”
沈安姒正和沈安玉闹着玩,她手里拿着张纸,左躲右闪,嘴里还念着,“玉锦堂前一树梅,目前忽见数花开,深院重重深不见,秋色如何入的来?”
用了晚餐后,安容看了几页书,又绣了会儿针线,哈欠连天,就是不敢上床睡觉。
蒹葭阁内。
仿佛有些眼熟?
小厮站在一旁研磨,“世子爷,府里库房里就有钟馗捉鬼图,不如就送阿谁吧?”
海棠茫然的看着安容,没敢多问,放下绣篓子,躺床上睡下了。
沈安玉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来。
海棠听了便福身道,“那奴婢去库房拿。”
这是吓鬼呢还是恐吓她呢?
“五女人,沈安玉?我认得她,我之前住蒹葭苑,她住出来以后,我就搬到小巧苑来了,刚拿了四女人好处,我搬回蒹葭苑住吧,”男鬼有些记念的看了小巧苑一眼。
沈安溪连连点头。
女鬼吓的颤抖,唰的一下从半空中摔了下去。
沈安姒和沈安芙互望一眼,耸肩无法,夸她还耍小性子,不过是等她们持续夸她罢了。
安容眉头挑了一挑。
捣鼓了半天,才挠着额头问冬梅,“冬梅姐姐,我记得两年前蒹葭阁闹鬼的时候,老太太不是特地从大昭寺请了尊菩萨返来吗,放那里去了?”
安容抬眸望天,笑道,“爹爹办差返来,疲惫的紧,我如何能让爹爹帮我画画,再说了,我还想借机难堪下靖北侯世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