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门口围了很多人,手里拿着扇子,灯笼,画卷,伞……都是破的。
安容毛骨悚然,汗毛倒竖,连轩难堪的恨不得扭头就走,正要报歉,但是安容底子就不给机遇,踩着凳子就上了马车,进车之前,还丢下一个眼神:这笔账,咱渐渐算!
普通环境下,大师都自认不利,忍气吞声了,但是明天见是个女人,女人的心肠老是软些。
孙妈妈脸上没有甚么神采,上前给靖北侯和靖北侯夫人存候,靖北侯夫人赔笑道,“孝子被我们惯坏了,做事少分寸,吓坏了沈四女人,正在管束呢,让府上看笑话了,本来我筹算明儿亲身带着孝子去给四女人赔不是,倒是费事你跑一趟来不知是?”
谢甚么谢,那是他应当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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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恨铁不成钢的在内心骂了一句。
回到侯府,安容的肝火才消了下去,但是功德不出门,好事传千里,她惊马的事早传到了侯府,二门处早有丫环等待。
孙妈妈哭笑不得,她出门送礼的次数很多,但是送老鼠的,还是头一次,四女人真是古灵精怪。
老太太摸着安容的手,又碰她的胳膊,安容倒抽了一口冷气,苦着张脸道,“胳膊撞在了马车上,有些疼,我从柳记药铺拿了药膏,一会儿回了小巧阁,抹了药,两天就没事了,祖母别担忧。”
柳大夫和孙医正互望两眼,感觉说的很有理,再看安容的时候,安容在假咳,“柳大夫,就算你不收我做门徒,好歹借我两本医书看看吧?”
看着马车奔远了,连轩内心真不是滋味儿,之前也没少恐吓过别人啊,吓哭过都有,但是他也没像现在如许惭愧过,他仿佛很怕她活力似地。
一屋子人都看着她,安容脸不红气不喘,“朋友宜解不宜结,萧国公府表少爷以德抱怨,我也不好苛责他弟弟。”
靖北侯和武安侯府同是侯府,又理亏在前,老太太不会答应别人欺负到武安侯府头上来的,忍气吞声只会让人小瞧了武安侯府,今后还如何在京都安身?
忙领着孙妈妈进府,一起上体贴的问四女人如何了,孙妈妈淡淡的回了几句。
孙妈妈代表的是武安侯府,靖北侯府又做错了事在前,不好摆神采,不然靖北侯夫人如何会对她这般和颜悦色,孙妈妈笑道,“夫人过虑了,四女人固然怯懦,却也不是甚么事都能吓着她,这不一归去,就说了这事不怪靖北侯世子,在瑞亲王府赢了世子一个要求,世子忍痛割爱赠她老鼠,如许的气度让她敬佩,只是四女人养的有宠物,无瑕用心照顾世子的宠物,白费了世子的一番情意,四女人怕世子无聊,没了宠物打发时候,特地命奴婢送了三只小老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