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翻白眼,迈步往回走,七拐八绕的,竟然迷了路,分不清方向了。
安容有些嘲笑,上一世也是,明显正中下怀,如愿以偿,偏做出委曲的姿势,叫她心愧难安,想着她嫁进宣平侯府别受委曲,给她银钱压箱底。
侯府也不会为了个没放甚么大错的丫环大张旗鼓的去找,最多只在衙门里报个案底。
安容快步上前,追上沈安芸,问道,“大姐姐,春兰没跟着返来呢。”
沈安芸咬紧唇瓣,眸底迸发恨意。
安容神情慵懒,把怀里的暖炉抱紧了些,“睡着了才不会胡思乱想,才不会胡乱担忧,这事有祖母和母亲做主呢,她们总会为大姐姐着想的。”
回了侯府,下了马车,几人拥着沈安芸进了府。
沈安芙发起回府,沈安芸连连点头,眼眶哭肿了,“我不归去,我不归去……。”
芍药看了远方一眼,沉寂的有些吓人,猛点头,“不必然是他的,还错了人多不好。”
不如……丢地上?
沈安芸哭的悲伤,说是肝肠寸断都不为过,安容想世上如果有悔怨药,她绝对会买的。
沈安芸为了美,把她送的大红大氅披垂开,林成远没重视,脚下踩到了。
宿世,她没少听沈安芸抱怨,说二叔败家,偏他姨娘受侯爷宠嬖,常常偷偷补助他,侯府如果能早一日分炊才好。
安容眉头动了动。
宿世不过丢失了一方纱巾都出嫁了,这回但是被人抱了满怀,身在重视明净名声,必将打造望族世家的武安侯府,沈安芸不嫁也不可了。
算了,还是今后给清颜好了。
芍药上前凑到她耳边嘀咕了两句,安容先是一愣,复而嘴角勾了勾,有些想大笑出声,本来是出了不测啊!
要不是春兰说,“宣平侯……。”
芍药跟在安容身后,见四下无人,轻声道,“方才半道上,春兰借着说落了东西在大昭寺,下了马车。”
墨玉麒麟,砥砺的极其详确,雕工细润,鬼斧神工,玉佩动手,便从手心传来一股极其冰冷圆润的感受。
“先起来,这事你虽受了委曲,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人给抱了,清誉有损,不嫁给他,今后谁还会来府上提亲?”大夫民气肠要硬的多。
等寻到沈安芸她们的时候,起首听到的是抽泣声,“我该如何办……。”
她的卖身契捏在沈安芸的手里,她底子走不远,除非就在京都四周的村庄里,找个诚恳庄稼汉嫁了。
沈安芸嫁定了。
应当是萧湛的。
安容见她神情奇特的看着本身,脸颊红了红,“你给他送归去,我在这里等你?”
老太太也心疼她,可这事也不满是她说了算的,女子清誉重于天,宣平侯府也不会不懂礼数。
马车内,沈安玉抱着暖炉,眸底笑意不掩,用心咳了两声,把闭着眼睛假寐的安容吵醒,不满道,“大姐姐都出了这事,你如何还睡的着啊?”
“如何会没事,他都抱着大姐姐了!”沈安姒大声道,脸上带着怜悯之色,但眼睛闪的极亮。
春兰固然是大丫环,却不是家生子,是打小买进府的,跟在大女人身边有五年了,说走就走,叫人寒心。
安容没说话,春兰跟在她身边服侍,绝对体味她,哪怕有一丝活路,她都不会逃。
沈安芸眼神暗淡,错在他又如何,名声毁了,一想到宣平侯世子说的话,她就心肠打结,恨不得把林成远给撕了好,她不要宣平侯府给交代!
沈安芸哭的更大声了,沈安玉忙安抚她,“应当没事的,你别担忧啊!”
如果猜想的不错的话,春兰应当是逃了。
沈安玉是附和这门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