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人!”
“来人,将那清粥呈上来!”
他那处瞧着刘享称帝只当是个笑话,蜀州安设下来以后却觉这处物华天宝,气候恼人,非常恼人居住,不由驰念起林玉润母子,便提笔写了信派人将林玉润母子接到蜀州来,一边儿措置政务一边儿练习兵马,一心等着他们母子到来。
王皇后心中暗恨,面上倒是笑道,
“怎……如何是你?”
“叫朕的莼妃来!”
刘暨在那龙床之上嗟叹几声引得王皇后欣喜不已,忙过来看他,刘暨恍恍忽惚中展开双眼,倒是瞧见了王皇后那张端庄淑静的脸,
暗中当中庆儿缓缓自那放在书案上的剑鞘当中抽出了长剑,森冷的剑光在大帐当中明灭!
刘肃蓦地坐起,双眼凸出,双手扶向喉头,却只摸到锋利的剑刃,鲜血混着不竭涌出的气泡,
“来人啊!”
“臣……臣妾……”
王皇后惨白着一张脸,手上还拿着盛放清粥的小碗,早已是吓傻了,
“王爷,且喝杯茶吧!”
刘暨经此一事倒是没有立时断气,反而硬撑着身子叫来朝中大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废了王皇后,废了太子,立了晋王刘享为太子,这才于当晚龙御弃世,令得刘享做了大周朝光阴最短的太子。
如许的伤势便是神仙也难救了!
“快到朕身边来!”
“这粥……”
“你……你……”
却恰幸亏此时,那赵妙华端了茶水出去,
刘暨并不睬睬她,只在那处闭目养神,未几久莼妃出去跪下,
“莼妃mm昨日里服侍皇上也是劳累,臣妾便让她归去安息了!”
“陛下!”
“陛下!”
这厢脱手便打,见她举手来挡,当下又骂道,
福明低头也不看王皇后惨白的一张脸,到外头派人去宣莼妃,王皇后强笑道,
“母亲!”
庆儿还是死死盯着那大帐当中,仿佛要将那大帐盯出一个洞来,瞧一瞧里头阿谁牲口到底那一处另有人样儿?
说罢一把揪了头发重重撞到了书案之上,赵妙华不敢叫疼只能双手护住头脸,却被他一手抓了两个手腕,一手提了头发,照着那棱角撞去,鼻梁撞个正着,只听咔嚓一声,赵妙华的鼻梁断开,鲜血自那鼻腔当中涌了出来,她终是忍不住哀嚎了起来……
莼妃转过脸来冲内里叫道,
“刘享一个蠢材也配称帝,我在这处南征北战,日日苦熬又是为了甚么?”
“陛下!”
“陛下,您这阵子龙体久安,臣妾也是心忧陛下身材,便亲来服侍……”
刘肃怒而将面前的公文全数拂到了地上,
今儿早晨也不例外,母亲的鼻梁断了,倒是不敢叫军医来治,只能悄悄寻了些药抹在脸上,到了入夜还是被这牲口叫到了帐中!
……
……
王皇后在一旁瞧着两人,悄悄咬紧了牙,这么多年来她对刘暨早已死了心,若不是为了太子,只怕早已拂袖而去,那边还立在这处见这两人恶心自家!
“陛下多日少食,本日喝些清粥也好养胃!”
他坐在那大帐当中,上头公文堆积,翻开来便是向朝廷要粮要钱的折子,上头倒是大大的一个红色的“叉”字,下头还用了天子大印,倒是刘享亲笔!
刘暨冲她伸手道,
“现在我那借券倒是涨代价了,也不知到时我等攻入临州城时,要这位新帝银钱多少?”
有小寺人将粥送了上来,莼妃要去端,却被王皇后抢先一步拿在了手里,过来亲手勺了送到刘暨嘴边,刘暨喝了一口,品了品皱眉道,
“是!”
“贱妇,竟敢拿这么烫的茶水给本王喝,你是想烫死本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