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拉下脸来,在林老爷怀里把身儿一转,只拿了细细的腰儿,扭着饱满的臀在他怀里蹭,林老爷在她面前夙来没有气性,忙搂着她心肝宝贝的哄,刘姨娘只是不依背着身子把脸埋在枕里,声儿低嘶哑哑似哭似啼的道,
“自家孩子有何干碍?”
砚成吓得把头叩了下去道,
林老爷眉头拢起了大包,
这边林老爷在书房当中交来回回踱着步子,走了好一会儿才让人叫了大少爷跟着的砚生与砚成过来问话,两人到了前书房跪在了林老爷面前,
林家在城中有铺,乡间有田,平时里林老爷大多都要外出巡一巡铺子,又或是去乡间检察稼穑,便在家里呆着也是在前院书房与管事的议事算账,日子过得虽不算繁忙但也不得安逸,眼看着到了年底恰是各处繁忙之时,更是等闲不会回后院的,
林老爷多年阛阓上打滚,看人也有些心得,这孙绍棠看面相便知在女色上不是节制之辈,自家的女儿自家晓得,若论心眼儿只要一个林玉萍有些看头,能不能驭夫有术却也是要看本事的!怕只怕官坐大了,后院里一大堆莺莺燕燕,这原配的夫人还能说得上话不,能不能帮得上岳家更是两说!还不如像七姐儿一样结一个土豪乡绅,对林家倒是更多助益,好好扶养林家后辈出头,比去帮外姓人强上百倍!
“你这狗奴,老爷问话如何得吞吞吐吐,另有坦白棍骗不成?”
后院里,林夫人听了下人的禀报,忙迎了出来,笑道,
“罢罢罢!为了这朋友,做这回好人,也算是为她积善了!”
“给老爷存候!”
“表少爷常日里与大少爷作息不异,俱都是寅时即起读半个时候的书,卯时前便用罢早餐,坐了车去书院,如果平常放学便是中午末,如果先生留堂便是未时……”
林老爷立时只觉胸中肝火熊熊,恨不能现在就去把林夫人喝骂一顿,这一夜肝火大动,一股气顶得他竟是都没有睡着!一大早儿便清算安妥连早餐也不消,便阴沉着脸去了前院。
先去找那蠢妇算一算账!
说着便嘤嘤的低泣起来,林老爷忙豁出老脸来又抱又哄,说了很多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荤话,刘姨娘又哭又扭只是不依,两人闹了半夜才算完事,刘姨娘这厢在他耳边上完药,便依在他怀里沉甜睡去,林老爷倒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两个小厮具是十2、三岁的年纪跟在大少爷林诚钺身边也有几年了,都是诚恳本分之人,砚成与砚生对视一眼道,砚成跪前两步道,
林老爷点了点头,
林夫人亲身端了茶过来放在林老爷手边还不等开口,林老爷一抬手,
“丧事,甚么丧事,你这模样是道贺吗?”
“老爷你这是何为,在那边受了贱蹄子调拨,一大早的来找我倒霉!”
“老爷是一家之主,后代婚事天然是您说了算的,我一个深闺妇道人家,少了见地,只是看表少爷人才不错,怕白白便宜了别家去,那边就拿大了!”
“嗯!”
“表……表少爷都是夜里才做的功课,表少爷说夜里平静,不被打搅!”
“表少爷说要自家作耍便不让小的跟在前面,小的也只在花圃门口服侍并没有出来……”
“那他在花圃里与何人作耍?”
林夫人脸上一阵阵红潮涌上来,横眉怒道,
那粉彩牡丹的茶盏便落到地上摔得粉碎,茶水四溅到两人的脚边,把衣摆都染湿了几处,
林夫人又气又奇道,
“老爷最会冤枉人家,我不过是见表少爷日日在后院里进收支出,四姐儿、六姐儿爱与他一处玩耍,表兄妹几人非常要好,还觉得老爷想亲上加亲呢!不过凑趣说两句讨喜的话罢了,如何就翻了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