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问几人,那几位掌柜的脸上都现出奇特的神采来,
“倒是未曾有,只是有两家实在过不得了,已卖了两个女儿出去!”
摸着头想了想,
“哦?”
那掌柜的连连摇手,
“你在那家进了?”
“他那厢贪是他的事儿,只不要惹上我们,粮价儿便按我说的办,老爷那边我自会归去分辩的!”
“我们家背靠着老爷的名头,又有各方朋友的照顾,那姚剥皮也是晓得不能惹,倒是不敢过分份了,不过老爷在这年节里也派了人送过年礼,比以往的都厚上了三成!”
“这黑灯瞎火的,大爷怎不派人来传一声,小的也好到村口迎一迎!”
“便是剥了皮也要把税补齐了!他那姚剥皮的名儿便是由此来的!”
“便是老友情那便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那四人忙称大爷实是无能,不消妄自陋劣!
“大爷!小的给大爷施礼了!”
“这官仓里那边另有粮!”
这处的田里早已绝收,家家出来人都是一个个面黄肌瘦,恰是饿得不可了,有了如许的功德儿,有那一家不会干啊!
“十个铜板一个?天洪六年太祖天子便下了明旨,各州县入城税都是一个铜板,如何这禹州城便敢涨到十个铜板?”
赵旭皱着眉问,
“站住!”
“我安闲惯了,又爱闹腾没得打搅了家眷,不去了!”
“大爷明鉴,因是常日里都在那家进,他那次也是偶尔弄错了,小的决不敢做那欺上瞒下之事!”
“便是如许便限了那卖米的数量吧!掌柜的定个量,还按原价卖,过了量便挂牌子停售!”
赵旭心知他们那边是没体例,只是不敢私行作主罢了,笑着拱手道,
“谁如勇敢私带了他们上山,爷爷抽不死你们!”
“没想到这禹州城里倒是来个如许的官儿!我们家被他刮了?”
“大爷,没想到竟是您亲身过来了!“
赵旭听了眉毛连挑,
“怎得?”
“这处倒是如何个章法?”
赵旭靳了缰绳,身下那匹四蹄飞云长嘶一声人立起来,两个碗大的蹄子嗵嗵两声,稳稳落到了空中上,溅起一阵灰尘来。
赵大在身边恭敬答道,
“少废话!五十个铜板一个子儿也不能少,如果不然……”
看完账又提及这禹州的天灾来,那米铺掌柜的道,
赵旭说罢一马抢先往那城门而去,一行人到得城下一看,却见这城门前稀稀极少的行人,城门官儿倚着枪杆儿立在那处,也是无精打采的,赵旭几人现了路引,扔了几个铜板到那门前的箩筐中,算作了入城的税费,那城门官儿却立时精力起来,
干果铺子的掌柜道,
掌柜的又忙叫伴计把那三家的掌柜的叫来,那三人得了信儿,仓猝忙过来身后都带了那抱着帐本子的伴计。
“你们且不消哄我,我这一点儿小聪明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在坐诸位都是赵家经年的老掌柜,这些个别例慢说一个,便是十个百个也拿得出来,倒是叫小子献丑了!”
“不忙!”
“大爷这般也是体恤那些平头的百姓们,依小的看这禹州的灾情只怕不轻,照如许的天儿下去只怕这米价能翻上几番也不定的,到时我们若不涨,这城里百姓们得了益,但同业们倒是要骂了!”
赵旭皱了皱眉头,
“爷爷有事要办,不消跟他啰嗦,给他!”
“几位爷!但是要买米?”
“爷过几日再来看,好生安排下头人做事,凡是被我发明瞒上欺下,谨慎爷爷的鞭子!”
这伴计连着在这街口吃了三日的灰尘可算是比及了赵旭,赵旭到了米铺里,那掌柜的一见他立时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