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哥儿是个鬼灵精,他们几兄弟能一下车就被逮着,定是爹爹派了人跟着他们,必定早晓得他们去那边的!
“哦!是么,你们好大的胆量!”
豫哥儿四下打量这一处,
“这时节,夜都过了大半还归去做甚?”
内心虽知赵旭罚得对,但老是心疼三个儿子,一腔的火气倒是无处可去,便指着犹在哈哈大笑的赵旭怒道,
眼瞧着三人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忙叫道,
“给我叫珠儿女人,今儿小爷就住这里了!”
说着指了指一旁空空荡荡的一面墙,
“爹爹,我们错了,您罚我们吧!”
“哥哥逛窑子这也是头一回烧房的,好!好!这个好……够我吹嘘多少年了!”
“爹,你要罚便罚我吧!”
“爹,我们错了!”
“回家!”
“那三个兔崽子返来了?”
这厢他们前脚钻进菜筐里,后脚便有侍卫报了给赵旭,
隔壁一间屋子里安插倒是分歧,四周空荡荡只剩一张榻在那处,顶上还吊了灯正照鄙人头,榻上面的人做些甚么,他们是瞧得一清二楚。
我倒想瞒着,那跟着我们人会不把事儿全奉告爹爹?
“赵延庆,你他妈不是兄弟,手真黑!”
“爹,爹他晓得了!”
老板娘这时出来跳着脚的骂,
“便是你这上梁不正下梁才歪,早前还跟保官说甚么去逛窑子,现下好了孩子们真去了,你又来罚人!”
“爹,我们……我们去逛私女昌了!”
头发也乱了,上头还挂着菜叶儿,这厢焉头巴脑的出去便跪下了。
湘哥儿一早便办理好了,命了自家贴身的小寺人打通了赶车的车夫,三人往那装菜的筐里一钻,便跟着车队进了皇城。
“你们在那边头做了甚么?”
“这地儿是公用来瞧人办事的……”
四人这厢低头沮丧的出来,钱万两倒是一个本性乐天的,不一会便又重新抖擞起来,过来一把搂着豫哥儿的肩头哈哈笑道,
“二哥……”
“逛个私女昌竟能把人屋子点了,你们还闯了甚么祸,还不给老子我从实招来!”
这时也只要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小爷我花了大把的银子,只牵了小手,亲个小嘴,岂不亏死了!”
“来!过来!”
“便是出去便认错,那老子问问你们何错之有啊?”
说完豫哥儿一拍胸脯道,
赵氏兄弟这厢头一回逛窑子便闹了这么大的事儿,恰是深感丢脸之极,豫哥儿闻言一肘子打在他肋下,
三个儿子现在那边另有皇子的样儿,比那城门口的叫花子也差不了多少,一身衣裳上半截脏兮兮的,下半截全湿了,脸上也看不得了,东一道西一道也不知如何弄上的印子!
“几位爷,今儿巧了,有一名爷要到丁字叁号房呢!”
几人说着话却听隔壁那间有男女说话调笑声,钱万两嘿嘿怪笑起家畴昔贴了墙取开上头挡眼的塞子,冲身后三个呆头鹅招手,
钱万两捂着肋骨哎哟叫疼,
豫哥儿扒开他的手,冲他一挤眼,
“爹,一人做事一人当,大哥和三弟都是我撺掇着出去的,您要罚便罚我吧!”
“少见多怪,有喜好一块儿办事的,有喜好瞧的,有喜好瞧人的,有喜好被人打的,也有打人的,这事儿上头花腔儿多的是了!”
“爹爹,我们……我们甚么也没做……就是……一不谨慎把人屋子点了!”
熬上了几日竟也风俗了,任是那味儿如何的刺鼻辣眼,也是还是鼾声震天,实实在在做了一月的苦活儿。
摆布都花了银子,便在老板娘恨恨的目光当中返了归去,
三人畴昔在墙上也寻到了洞眼,拿开塞子将一只眼睛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