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啊,我……我也舍不得你们啊!”
“大哥,你又何必拉着弟弟我享福!”
“二弟,便是兄弟便有难同当吧!”
蕊姐儿眼圈也有些红,
保官倒是冲着自家老子一笑,一伸手勾了豫哥儿脖子不放,
“镇西王爷一起顺风!”
“便是如此,你们兄弟满饮三杯,豫哥儿便当替父皇为你大哥践行了!”
那头天子的仪仗正在缓缓行动,豫哥儿立在山丘之上瞧着保官的马车远去目光幽远。
这厢伉俪两人在里头你侬我侬,马车缓缓驶向临州城外十里长亭,在那处赵旭与文武百官早就等着了,保官在马车当中整了衣裳,又用冷水激了激脸,强打精力下了马车。
面上做足了,一个便忙不迭的往车里爬寻那装水的小桶,一个也是呵呵笑着倒是往一旁溜,寻了一个小丘背面便呕呕的吐了起来。
“我头晕好想吐!”
“二弟,保重!”
“殿下!喝些醒酒汤,也免得明儿起床头痛!”
“大哥,一起顺风!”
刘菲娘用指头悄悄点他那处,上头有些油腻,有股子药味显是上过药了,想来定是他在那处碰到,在宫里上了药倒是化了淤血,但近看还是能瞧出来。
梅荔这厢又叫宫人们出去将他们扶的扶,搀的搀弄到了房中睡下,又拿了药膏擦在两人已红肿的额头上。
刘菲娘心疼的给他揉太阳穴,倒是瞧见那额头上隆起一个包,吓了一跳道,
“哥……哥……你干了?”
镇西王爷如许儿自也是不能出宫了,只能安排在这宫里,又派人报了给皇后娘娘,林玉润听了冲赵旭嗔道,
保官这厢醉熏熏盯着他半晌,倒是身子一滑跪到了地上,抱着豫哥儿重重拍他后背,
“朝堂多事,全赖诸公了!”
“不喝……不喝……”
豫哥儿又醉眼迷蒙的瞧向保官,
梅荔指了保官的空碗道,
梅荔便哄他道,
赵旭浅笑挥手,保官又冲着百官拱手道,
“二弟!”
“不……喝……喝甚么……甚么醒酒汤……我要喝酒!”
“怎得没有劝一劝你娘?”
“好说!”
“这几个孩子,没一个费心的!”
“大哥!”
见了自家王妃端坐在那边,便畴昔身子一倒,将脑袋往她大腿上一放,
豫哥儿将保官往那马车上头一推,拱手抱拳,
世人这厢依梅荔所言,便不去管那抱到一起嚎啕大哭的两位殿下,只将那醒酒汤备好了送到里头。
“好!好!好!这才是好兄弟!”
说罢一把扶起了,将那桌上早备好的酒碗端了起来,保官瞧着立时身子一紧,豫哥儿见了忙不迭往一旁退,
保官摇摆着身子转过脸来
个个都是面面相窥,
“两位殿下只是吃醉酒罢了,无碍的,让他们闹一会儿,再备些醒酒汤便是!”
说罢亲手取了一旁的酒坛,将桌上摆放的空碗一一全数倒满了,
赵旭一惊,忙大踏步往外走一面问,
“殿下,这便是酒呀!上好的陈年女儿红……”
“二弟!”
那头豫哥儿也是抽着眼角下了车,
“请!”
“大哥!请!”
“这就是酒,您瞧王爷已是一口干了,殿下你也要一口干了才成!”
待到豫哥儿好不轻易踉踉跄跄出来时,镇西王爷的马车步队已是出去老远了。
两兄弟这厢是捧首痛哭,都是吃了酒,扯开了喉咙大声嚎起来,那声响惊得外头服侍的寺人宫女们都是又惊又惧,
梅荔忙去抢碗,碎了碗事小,伤着了两位殿可事大了,幸喜书房里铺了毯子,碗摔到地上骨碌碌滚了老远。
那一日蕊姐儿便抱着保官大哭了一场,本日她送了保官出宫,立在宫门那处也是忍不住的落泪,返来时本已收了悲伤,成果瞧见娘亲垂泪,自家也忍不住要哭,又怕娘亲哭久了伤身,只得来寻赵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