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屋内异化在熏香中的淡淡酸臭味儿,明思内心淡淡一笑,余光朝净房看了一眼,抬起视线,“我是长辈,何能论甚么谅解不谅解。”
秋老夫人咳了数声,伸手拍着秋池,“无妨。”
秋老夫人笑了笑,正似要说话却忽地眉头皱了皱,身子一颤,咳了起来。秋池一惊,俯身扶住她,“娘,如何了?”
秋池吸了一口气,俊朗的面孔上腾地亮光起来,冲动地看了秋老夫人一眼,回身大步。
明思垂了垂眸,“既然有公事,那就从速办吧。就这几步,帽儿陪我归去就行了。”
此时邻近傍晚,两扇半开的窗户漏进阳光,窗外花木葱茏,阳光裹着清爽的草木气味在空中和靠窗的案几上投放工驳光影,摇摇摆曳。
田妈妈上前心疼道,“老夫人,您这是何必?自个儿的身子紧急,那药原不该喝的。我们同大夫说好,难不成少爷还能不信您?”
田妈妈神采白了白,少顷,定了定神,“奴婢明白了。”
秋池望向明思,眸光希翼,明思只当未见,站在床前两步远垂眸不语。
秋池怔怔望着秋老夫人衰弱浅笑的面孔,只觉眼里渐渐涌上湿热之意,又有些感慨,“娘……”
明思垂了垂视线。徐行靠近,在秋池身畔站定。
秋池明白过来,缓缓点了点头明思“哦”了一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点头,“好,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