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汐咬了咬唇,抬首偷偷看了郑书远一眼,低声道,“我也是不用心的――我年青不知事,那里会想到此事会这般严峻。只是听了身边人的嚼舌,一时脑热,才――书远哥哥,我已经悔怨了!你莫要怪我,好么?”
太后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欧阳倩对世人道,“你们瞧瞧这丫头的一张嘴――可见过?”顿了顿,又道,“可哀家偏就喜好这丫头,自小便是个喜乐罐子。纵有天大的事儿。这丫头都能给分辩了去!”
郑书远面上一片沉色,语声却冷冽,“本来如此――”
郑书远渐渐心软了。
特别是上官慧同欧阳倩二人夙来便最会讨喜,一个是皇后侄女,一个是太后最心疼的本家侄孙女。
乌黑的夜色中,宫灯黯黯,主仆二人轻手重脚前行。
这般一想,唇角笑意便现了出来,脚步也轻巧了些许。
病了多日的太后身材也渐好了,只是精力头却不及本来,多少有些惫懒。
闻弦歌而知雅意。这些皇亲贵族谁不是聪明人,天然晓得皇后此番大宴来宾的企图是为讨太后欢心。
自那夜倚翠亭捉奸事发以后,郑书远便再也将来过纳兰府。
欧阳倩一脸端庄的点头道,“但能让太后欢畅――便真是投胎做了个唱双簧的又算得甚么?人家谈笑一笑十幼年,我如果个唱双簧的,能让太后延年益寿――我这欧阳三蜜斯便不做了!就去唱那双簧去!”
吸了一口气,明汐含笑扶起她,眸光紧盯着欧阳倩双目,“欧阳姐姐,可摔着了?”
稍一细想,她便认出了这个身影恰是欧阳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