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夫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冷声道:“听闻汝言天下人皆以利抢先,现在我既为吏,自当利字当头,有何不成?”
利刃寒芒四射,在落日的余晖下熠熠生辉,寒意浸入了我的皮肤。
我不再虚与委蛇,沉声道:“尊驾是为了介弟一事?介弟口无遮拦,胸无点墨却还要和人辩论,实乃自取其辱!尊驾身为朝廷官吏,不分青红皂白,公开索贿、渎职滥权,就不怕秦律杀你的头?!”
老者见我出来,神情有些倨傲,沉声道:“老夫兀夫,乃是台上亭长,汝从何而来,又往那里而去?可有照身贴?既是来此发卖货色,可有路引?”
我当即惊醒,此地山峦层叠,可耕作面积比较少,村落大多沿江而建,以捕鱼为生,来的时候察看过,间隔此地比来的村落也有一刻钟的间隔,莫非是樵夫或者渔夫?
衡山的祭奠固然昌大,但因为人少,只是例行了祭奠的流程,没有搞出太大的动静,第三天中午就完成了祭奠,仍按来时的安排分开归去,不过此次我在前,泰月在后保护,二者之间也就一日的路程。
公然,直到第二天凌晨那渔夫也没有找来,周边没呈现甚么可疑之人。
竹青大喝一声:“退!不然我不敢包管他的性命无忧!”
我起家出了营帐,内里有个四十多岁的老者垂手而立,中间站着的恰是阿谁渔夫,身后还跟着五个兵卒模样的青年。秦律,亭长虽为吏,但有亭父、求盗两名佐吏,配有五名兵卒,这一点倒没甚么可疑的。
???我一脑袋问号,见过放肆的,没见过这么放肆的!莫非大秦的基层官吏都是这个鸟样?至于他的底气,别看他只要五小我,在大秦应当还没有人敢杀官吏和兵卒,一旦被发明,不要说甚么九族,恐怕那一个村都得绝后。
只见兀夫这一脚力量固然不大,却不偏不倚正把竹青踹到了我面前!
兀夫淡淡道:“你一个卑贱的商贾,也敢跟我论秦律?我是亭长,说你有罪就是有罪!不过嘛,汝如果给些财帛,我自可网开一面,不然的话……来人,将他们拿下!”
竹青翻了个白眼,明显有些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