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大哥体衰,先你而去,以你的脾气迟早和大姐的母亲韩太妃一样,一辈子郁郁在宫中!”我心疼道。
桃夭的神情倒是涓滴没有放缓,还是恭敬道:“妾前日在万安宫向太后要求,待陛下加冠后便为陛下遴选皇后,以是刚才仆射来禀是宗正的手札,妾便晓得是立后之事,不然妾如何会猜得那么准?”
我看桃夭不似谈笑,垂垂收敛了笑容,有些活力了:“为甚么这么做?”
沉默很久,我放动手中的杯子:“添茶。”
没有让人通报,我径直走了出来,入眼桃夭正在亲身给墙边的一片兰草浇水。
桃夭微浅笑道:“妾从兰姐姐那边传闻陛下爱好兰草,便让人寻了些幼苗,恐他们手脚鲁莽,毁了这些兰草。”
又想了想,还是要为出巡筹办一些东西,接着道:“朕不是还给你了短枪的图纸吗?你归去尽快做一批出来,有个二三十支就行了,朕出巡时要用,以防万一。”
我这才想起上面还坐着个老神仙呢,嗓子也不舒畅起来,为莫非:“咳咳,宗正勿怪,朕一时讲错……”
“第二。”嬴武持续道:“陛下既已加冠,当立皇后!皇后既立,则后宫可安;女君已扶,则朝廷可定!”
分开咸阳殿,我带着岐绾去了巴夫人宫,也只要在桃夭这不消烦心甚么。
我俄然忍不住笑出声来,指着桃夭道:“你该光荣我还年青。”
我眉头微皱,刚才在殿上我只说了句“明日再议”就走了,估计是嬴武劝我的手札。
桃夭低下头,拱手道:“妾不能为皇后,此中启事早就与陛下禀明。妾也不肯为皇后,皇后乃女君,职位尊崇,但同时也会有很多钩心斗角。妾掌巴氏六年,早已厌倦尔虞我诈,陛下莫非但愿妾在那些暗潮当中浮沉吗?”
我将心中的设法详细奉告他,末端道:“此事该当不难,你尽快去做,明春朕要看到服从,记得在阔别火食的处所尝试。”
桃夭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君子不出诓言,陛下何需如此?妾早就说过,偶然于皇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