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要出来,褚直俄然从内里出来了,径直走到严霜面前。
这个声音很耳熟,二娘谨慎向窗子内里看去,那拉住文王袖子的人,竟然是九娘。
兰玉诗社早就筹办安妥。因为人多,男女分歧席,每年都是直接安插在园子里。树木上缠上锦绸,悬上灯笼,沿路铺设毛毡,再设锦褥、矮案,看起来也是喜气洋洋、兴趣盎然。斗诗的时候,男人一侧,女子一侧,斗诗则不分男女,谁有了好诗,唤过孺子写下来,再由孺子站到中心大声念出,由世人批评。
严霜眼圈都红了:“为甚么?”
不过看这些宽袍大袖的墨客、小巧秀美的女子对诗,也是一桩既养眼又享用的事情,尤此中间坐着那只独一无二的波斯猫――微微仰着下巴,却不让人感觉傲岸,只是更有风骨。
看严霜一脸奉迎的笑,二娘悻悻地后退了一步。
她蓦地生出了一种我家少年已长成的感受。
殊不知这会儿褚直极其欢畅,他瞧着严霜低头沮丧的,也没有去找褚渊,就晓得二娘把摊子给他收好了。
二娘见有人朝这边看,忙上前分开两人,警告褚直:“你给我离她远点!”
作为一名失职的侍卫,二娘必须禁止这类毫无诚意的棍骗行动,她一步上前拦住褚直:“叨教……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