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兰如梦初醒似的,神情恍然,“甚么?”
“如许的事,你怎不早说!”
“奴婢刚才是闻声老夫人提起二少夫人,想着别的事,出了神才没闻声的,请老夫人恕罪。”苏若兰面露惶恐,声音都因严峻而短促不问。
“关于魏氏的?”
沈氏忙使眼色叫金灯和苏若兰出去。
说着,便将粗拟的礼单递给老夫人。
她若真的事事服从,岂不是掉寿安堂的身份么?
自打田氏过世后,府里后宅的事件都是由老夫人和长房的沈氏一道打理。傅家位尊齐州,又统辖周遭数州兵马,年关里情面来往最是庞大,虽还没到腊月,齐州表里有头脸的人家,便陆连续续地送来了年节摆酒的请柬和诸般贺礼,到了年根,恐怕会更忙。
老夫人听了,桩桩件件都跟苏若兰的说辞对得上,气得两眼一翻,差点没昏迷畴昔。
“究竟何事!”老夫人闻声关乎名声,愈发上心。
“这类丑事,如何问?莫非去秦家登门找秦二公子,问魏氏有没有勾引他?那不是拿着家丑往外杨,叫人看笑话吗!”
苏若兰吃惊般,竟自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请老夫人恕罪!”
傅家手握兵权,雄踞一方,明面上跟朝臣来往甚少,傅德明暗里来往的,也是几位不起眼的朝臣,能瞧天子的眼色意向、通报些动静,却不会太张扬的。余下的,便是几位不在中枢的故交旧友。
“另有一件。那魏家……”
且她本就对攸桐心有芥蒂,哪会为攸桐的事重惩身边的人?
现在寿安堂里缺人手,苏若兰早前在这里办差妥当,这阵子又诚恳改过,孝心可嘉。
好轻易等数落累了,沈氏才道:“老夫人白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她俩的话当然可托,也再该问清楚……”
中间丫环机警,从速推了推苏若兰,“苏姐姐,老夫人叫你呢!”
“老夫人叫你呢!”又有人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