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既是有急事, 母女俩便乘马车赶回, 进府后直奔老夫人住的庆华堂。
攸桐细心回想两遍,没勾起半点关于傅煜的影象。这十余年间,魏攸桐内心眼里就只一个许朝宗,几次豁出性命去救,都是为了他,对于旁的男人,但是半点也没留意的,更未曾救过谁。
甄氏出身不高,嫁进魏家算是攀附,在婆婆跟前也很和顺乖觉。暮年攸桐得文昌帝宠嬖,魏老夫民气肝儿似的带在身边,经常出入高门贵户,祖孙处得格外和谐。相较之下,甄氏既无家世又无资财,除了照顾起居,没法给女儿添贵重东西,只能经心教诲,在攸桐日渐率性娇纵时,劝她收敛。
不过这会儿明显没法细问,遂出了门,往她处的西阁走。
“是媳妇带呦呦去的, 母亲别活力。”魏夫人从速解释。
“我的野鸡崽子汤!”攸桐眉眼间已堆满了笑,“老远就闻见香味,想来是煨得差未几了。烟波――快去把汤盛过来。另有早上叮咛的鸡髓笋,做好了么?”
“说是畴前在都城,你救过别性命。”甄氏大略也感觉这事蹊跷,问道:“记得么?”
垂垂的还烦躁冷淡起来。
“嗯,婆婆也喝。”攸桐取了一碗给她,又叮咛春草,“另有充裕的,你们也尝尝。”
庆华堂外栽了很多松柏,夏季里苍翠郁青, 点点白雪还没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