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杀他，他就要杀别的那几十个老长幼小。佛说不杀，是不得滥杀，不是不杀。凡事有因才有果，这件事情上，你既不是因，也不是果。”
钟靖斐跟他一起坐进车子的后排，笑道：“你这场面都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啊。传闻你这几年都在山里清修，看模样也是削发人打扮了，有法号了吗？”
“不能开车？”他轻笑，“那只是你觉得的，我可没承认。”
她昂首看了看他，眼神跟刚才妙贤刚看到他时有点像。
何况这是个大活人啊，他还是头一回见她出任务击毙嫌犯吧？
你也有爸爸妈妈对不对？他们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模样。
谁知妙贤几年没碰过方向盘了，一飙起车来竟然比她还野。半夜公路上也没甚么车，他油门到底，宗山很快就到了。
“你如果感觉不舒畅，我陪你在病院住一晚也能够。另有甚么你想做的，只要能让你好受一点，你就说出来。”
“谁不晓得啊？”钟靖斐乐道，“我见三梦发过一次照片，虎头虎脑的，头发剃得光溜溜的像个小沙弥。不过我没见过，她跟儿子斗智斗勇的事迹我也是从别人那边听来的。”
三梦仿佛顿了一下，才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