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没多久就赶回了王府,贺渊又将薛云舟打横抱下来,一起都没放手,直接将他送回了前面的小院。
贺渊不晓得该因为他在乎本身而心生打动,还是该为了他这类乌龙表示无语,只好又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没中毒,只是喝醉了。”
贺渊:“……”
薛云舟上辈子交了一堆酒肉朋友,几近拿酒当茶喝,向来没有喝醉过,现在换了具身材,恐怕是因为原主不堪酒力,才喝了几口就醉成如许。贺渊觉得他那种脾气喝醉了酒必然要撒酒疯的,没想到却非常温馨,除了睡觉还是睡觉,酒品好得出奇,而像现在如许半醒时醉眼昏黄的模样,更是向来没有见过,更没有想过。
贺渊手上的行动顿住。
贺渊:“……”
屋子里几小我这才重视到薛云舟已经睡了畴昔,见贺渊那谨慎翼翼的模样,都有点不敢置信,觉得本身目炫了才会看到这位毫无人道的摄政王暴露如此温情的一面。
薛云舟脱了外衫,略微有点凉,模糊感觉贺渊是个火炉,就想往他身边凑凑。
薛云舟坐在贺渊右手边,中间只隔着一张小桌,贺渊伸手就能够到他,便侧身朝他看了看,轻拍他肩膀低声喊他:“洲洲?”
贺渊贴上他的唇,还没来得及尝到滋味,下一刻就被拍了一巴掌。
贺渊见薛云舟没有反应,直接起家走到他面前,哈腰将他身子扶稳,拿开他那只撑着脸的手:“洲洲,醒醒。”
薛云舟本就感觉晕,此时更晕了,在他垂垂欺近时内心涌起激烈的巴望,下认识渐渐闭上双眼,乃至极纤细地嘟了嘟嘴,只是他完整不体味这具身材的酒量,眼睛一闭就又被睡意覆盖了,脑筋刹时变得不清不楚。
此时贺渊已经脱了本身的外衫,正撸袖子给薛云舟洗脸擦手,这一幕如果让旁人看到,恐怕又要惊掉一地眸子子。
薛云舟的五指山不轻不重地盖在他脸上,又有力地滑下去,嘴里轻声咕哝:“如何有蚊子……”
贺渊目光在他脸上巡查一圈,搂着他的手臂微微收紧:“醒了?”
贺渊神采僵了一瞬,道:“把水端出去吧。”
贺渊双手落空,只好抬起一条腿,膝盖撑到床上,探过身去解他的腰带,解完腰带又给他脱衣,这么一折腾,把人给折腾醒了。
感遭到门口有动静,贺渊转头,见余庆正端着脸盆鬼鬼祟祟地往外退,看那严峻的神采,明显是将刚才那一幕看在了眼里。
贺渊呼吸微滞,下颌抵着他鬓角,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微微低头,嘴唇在那边悄悄碰了碰,本想点到即止,没想到这一碰却激起了心底深处的巴望,忍不住又微微往下亲了亲,感遭到他额角的温热,心弦骤紧,忙及时刹住,撇开首看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