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
薛云舟的五指山不轻不重地盖在他脸上,又有力地滑下去,嘴里轻声咕哝:“如何有蚊子……”
贺渊贴上他的唇,还没来得及尝到滋味,下一刻就被拍了一巴掌。
贺渊将薛云舟放到床上,将他的鞋脱了,正伸脱手去筹办给他脱外衫,他却咂咂嘴翻个身,滚到床内里去了。
贺渊双手落空,只好抬起一条腿,膝盖撑到床上,探过身去解他的腰带,解完腰带又给他脱衣,这么一折腾,把人给折腾醒了。
马车毕竟不比当代的汽车,做得再讲求都还是制止不了颠簸,薛云舟被颠了几下,垂垂有些转醒,竭力展开双眼抬开端,正巧对上贺渊沉沉的眸子,苍茫了半晌才认识到这是二哥,眼睛顿时弯起来,冲他呵呵傻笑两声。
薛云舟脑袋晃了晃,迷含混糊应了一声,眼皮子微微撑开一条缝,眼看着又要耷拉下去,贺渊赶紧扶着他站起来:“醒醒,归去再睡。”
薛云舟上辈子交了一堆酒肉朋友,几近拿酒当茶喝,向来没有喝醉过,现在换了具身材,恐怕是因为原主不堪酒力,才喝了几口就醉成如许。贺渊觉得他那种脾气喝醉了酒必然要撒酒疯的,没想到却非常温馨,除了睡觉还是睡觉,酒品好得出奇,而像现在如许半醒时醉眼昏黄的模样,更是向来没有见过,更没有想过。
余庆谨慎肝扑通扑通跳得短长,赶紧战战兢兢地把水送出来,半声都不敢吭,更不敢昂首。
贺渊:“……”
贺渊猝不及防之下胳膊被拉倒他胸口,便顺势俯下身去,撑在他上方看着他:“洲洲?”
贺渊不明以是,刚想把本身的衣衿挽救出来就听他咕哝:“这被子如何拉不动?”
余庆明天没跟着出去,乍然看到王妃躺在王爷怀里返来了,吓一大跳,随即悄悄欣喜,忙红光满面地跑去铺床,铺完了又乐颠颠出去打水。
“啪――”
薛云舟尽力回想了一下,微微松了口气:“我记得你仿佛没喝,那就没事了。”
贺渊见他实在困得短长,干脆将他打横抱起,大步朝门口走去。
贺渊目光在他脸上巡查一圈,搂着他的手臂微微收紧:“醒了?”
此时贺渊已经脱了本身的外衫,正撸袖子给薛云舟洗脸擦手,这一幕如果让旁人看到,恐怕又要惊掉一地眸子子。
薛云舟本就感觉晕,此时更晕了,在他垂垂欺近时内心涌起激烈的巴望,下认识渐渐闭上双眼,乃至极纤细地嘟了嘟嘴,只是他完整不体味这具身材的酒量,眼睛一闭就又被睡意覆盖了,脑筋刹时变得不清不楚。
薛云舟坐在贺渊右手边,中间只隔着一张小桌,贺渊伸手就能够到他,便侧身朝他看了看,轻拍他肩膀低声喊他:“洲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