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贺渊那边已经收到了薛云舟的第二封信,他正骑在顿时,看完后将信贴身收好,抬眼看向火线不远处的山路,眉头深深皱起。
王府里还剩下一些无足轻重的人,包含后院那些妾室,薛云舟没管他们,一来他底子懒得管,二来这些人根基都不会招仇家惦记,留在都城也没甚么伤害,不过像何良才、宋全等忠心耿耿且对贺渊有效的人,他根基都一个不漏地拉上了。
几位将领尚未分开,见他看完信前面色俄然变得有些古怪,不由面面相觑,问道:“王爷,出甚么事了?”
万一被他看破,俄然窜改主张不肯放行,那就费事了。
薛云清气得面色乌青:“他现在恨透了薛冲是没错,可你确信他奉告你的动静都是真的?不管他被骗了多少年,不管他年幼时有多惨痛,他能心甘甘心做薛冲的虎伥,本就不是善类!即便本来是,这么多年下来,也早就练成铁石心肠了!”
前面要颠末一段山路,这是必经之路,可这阵势也合适设下埋伏,他不知是不是这两封信带来的心机感化,竟开端模糊有些不安,正考虑要不要原地休整时,前面俄然传来火急的马蹄声。
几位将领大吃一惊,明显都没推测都城会变天,不由纷繁看向贺渊,见他目光沉沉、面色平静,很快也跟着平静下来,仓猝将重视力放在舆图上。
城门缓缓翻开,一行人跟着马车出了城门,薛云舟朝后看了看,见城门重新封闭,这才松了口气。
一名男人飞奔分开,很快就跑到不远处埋伏着的统领面前,刚要开口,就听另一方向传来惊骇的声音:“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薛云舟冲他感激地笑了笑:“有劳徐统领了。”
青州赵将军镇守,李将军统帅雄师追击突利,现在李将军送来捷报……
贺渊天然不认得李将军的笔迹,固然他曾经在书房翻到过李将军的信,但毕竟印象还不深,不敢轻下判定,他只微微抬了抬眼:“你们都感觉这份捷报是真的?”
他还是没有适应薛云舟这个身份,还是没有融入这个社会……
贺渊沉默半晌:“先撤退。”
薛云舟揉了揉脑袋:“照着薛冲放逐的线路去找吧,固然薛冲到偏僻之地会被王爷的人杀掉,但高子明如果带着妻儿上路,应当没那么快赶上,你顺着那条路应当能找到他。”薛云舟说完想了想,道,“他有没有说实话,过段时候就能晓得了。”
何良才扯扯身上的衣裳,又拉拉头上的帽子,笑道:“好嘞!”
几人谨慎谨慎地研讨半晌,纷繁点头,又同时产生迷惑:“突利来势汹汹,还没尝到长处就退兵了,这此中会不会有诈?”
号令下达,雄师原地休整半晌,俄然调转方向,如潮流般今后退去。
洲洲给的动静已经十清楚白,如何会又有信来?不会是他出事了吧?
信呈上来,贺渊迫不及待地伸手接过,一看不是薛云舟写的,心头突然一松,随即抽出信纸展开。
薛云清斜睨他,嘲笑:“王爷不是很早之前就下过清杀令?凡是靠近都城的流民,全都抓起来杀掉。如何?你嫁给王爷,就将这些事忘了?”
高子明提到的五万兵马,与薛云舟派出去的保护密查到的动静如出一辙,他不信赖高子明,但他信赖薛云舟,高子明所交代的薛冲那些权势漫衍,他能够今后再考虑,眼下最首要的是避开那三万兵马的埋伏。
“现在已经不是了。”薛云舟将高子明的事简朴说了一下,道,“现在他恨不得杀了薛冲,放他走也没甚么,他不会再威胁到我们。”
坐在角落沉默了一起的薛云清俄然开口:“你如何措置高子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