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养那么几十号费事百姓,起码申明他赋性不坏,在现在这类世道做匪贼算不得甚么大事,只要他的身份与落草的实在企图没有题目,我们便能够将他放了。在查清楚之前,临时先扣押着吧,不过那些信鸽……还给他有点可惜。”
贺渊朝薛云舟看了看,固然没从他脸上看出倦意,但想着他现在毕竟有孕在身,便拉着他去营帐内歇息。
他忍不住假想了一下,如果有身的是二哥,那二哥估计比他还纠结,而他看到二哥的大肚子,大抵味比现在的二哥更严峻。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薛云舟哀嚎一声,想了想,又抬高嗓音问道,“晋王这小我是不是名声也不好?”
田将军摇点头,啧啧称奇:“好吃好喝,被我们扣押着,却像在过神仙日子。”
“有能够。”贺渊摸了摸他的头,“别想太多,在绝对的气力面前,甚么都是纸老虎。”
贺渊一脸莫名地看着他:“你笑甚么?”
“五只倒是未几。”薛云舟转着笼仔细心察看,发明这鸽子养得非常标致,两只血红的圆眸子子干亮有神,正歪着头盯着他看,他忍不住赞叹了一声,道,“这是严冠玉养的?”
“是。”
薛云舟夸大地怪笑了一声:“培养一批合格的信鸽多不轻易,干脆连阿谁叫齐远的人一起抢过来吧?晋王府残暴,我们燕王府绝对仁慈,他如果想多看王妃我两眼,我能够让他看个够,包管不会虐待他。”
看看这位晋王,不过是老婆被人看了一眼,就把人眸子子挖了,谁敢再说摄政王残暴不仁,他跟谁急!
“在前面树上。”田将军说着便领他们绕过营帐,走到前面半山坡一棵有人守着的大树旁,抬手指着枝杈上一排鸟笼道,“一共五只,都在这里。”
走进营帐,薛云舟道:“如果那些百姓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严冠玉就是一个纯粹的匪贼,没甚么好顾虑的了。”
贺渊问道:“严冠玉如何了?”
薛云舟清清嗓子揉了把脸,正色道:“没甚么,我只是在自娱自乐。”说完朝他肚子瞄一眼,肩膀一抖,又闷笑起来。
两人很快就到了营帐门口,几位将领刚才看到贺渊扶薛云舟上马车时那慎重的态度,再次震惊,到现在另有些回不神来,直到贺渊一个眼风扫过来才蓦地复苏,赶紧抱拳施礼。
“噗……”方才还一脸愁闷的人俄然乐起来。
贺渊无语地看着他。
薛云舟想了想,迷惑道:“他都有信鸽了,那应当动静很通达才是,如何当初掳掠的时候,连你们带着那么多兵马过来都不晓得?”
贺渊先下车,以后回身伸脱手,想要扶着薛云舟下来。
田将军却道:“不是他养的,是他山头的一个叫齐远的男人,此人家中祖祖辈辈都以养鸽为生,他父亲曾在晋王府供职,厥后因为多看了晋王妃一眼,被挖了眸子子扔出府去,没多久便死了。以后齐远展转数地,碰到严冠玉,很快便落草为寇,在山头持续养鸽。”
贺渊摇了点头:“只晓得他比较好逸恶劳、妄图吃苦,当时我刚穿过来,怕透露身份没有探听太多,以是对他的体味很少。”
薛云舟则看好戏似地在中间笑,咬着牙哼哼道:“竟然说我没有世家公子的气质,敢鄙夷我,急死你最好!”
“哦……”薛云舟点点头,如有所思道,“他能因为那么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挖人眸子子,可见也不是甚么好鸟,一样是王爷,他在封地清闲安闲,你却申明狼籍,这此中恐怕有人在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