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忍不住笑起来,抬手在他头上摸摸:“真的?”
如许的朝廷,如许的社会,稳定才见鬼。
“我……”薛云舟咧咧嘴,硬着头皮道,“自从上回砸中了后脑勺,我这记性仿佛不大好了……”
康氏神采微变。
朝廷要求征收一担粮,官府就一层层递增,到了上面能够就变成两担三担乃至更多,最后百姓无米下锅,官逼民反,有知己的如严冠玉这类,甘愿饿着肚子打劫,拿着打劫的钱去粮商手中买,固然本质也好不到那里去,但到底没有给官府中饱私囊的机遇,而没有知己的一样打劫,却拿着打劫的钱低价从官府手中买,将那些赃官的荷包填得满满铛铛。
康氏正在做针线,见他神采慎重,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笑道:“甚么事?你说吧。”
薛云舟陪康氏吃了早餐,这才归去找贺渊。
“不会不会,这又不是天生的。”薛云舟干笑两声,道,“外祖父既然跟娘联络过,那必定是不生娘的气了,娘分开都城搬到青州住,要不要写封信归去?”
“是。部属还查到,这类事在官方并很多见,很多官府特地屯粮,就是为了卖出去谋取一己私利,固然是贱价,但因数量庞大,仍然能赚到很多。”
贺渊眼角微紧,忍着肝火道:“加派人手看着,务必看紧了,到时连人带赃一并抓获。”
明面上,他已经归政就藩,可非论是都城还是处所,仍然到处有他的人马,皇上现在看似把握了都城,也胜利开端议政,可想要真正把握实权,非耗上数年大换血不成,不然的话,只要不是级别特别高的官职,贺渊都仍有定局的才气,只是没有之前那么直接,需求迂回折腾一番罢了。
薛云舟微微惊奇,因晓得她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本身,不由心中一暖:“让娘难堪了。”
康氏听他这么说,这才垂垂放下心来。
贺渊看着他的背影,皱眉道:“账务要看好了。”
不久,康氏的家书与贺渊以燕王府名义所写的信一同交给信得过的部属,专人快马送往江南。
康氏不放心,对峙要找薛云清来给他看看。
康氏叹口气,点点头:“那遗诏与薛冲有甚么干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