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雍能说些甚么?不过就是叫几声委曲,他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李文庆正等着李雍问肖婆子的事,却听到李雍道:“传闻嫣然又受伤了。”
唐千道:“三奶奶叮嘱您,如许好的机会千万莫错过,如果您不会做,只要您记得,她不管做了甚么事都是对的,她受了委曲您要为她出气,她不在家里,内宅的事就交给您了。”
“一个长辈竟然让长辈去见他。”
她做甚么事都是对的?她受了委曲要为她出气。
……
“三奶奶还说,您那八十八遍佛经派上了用处。”
李雍将头上的巾子扔在一旁:“去请二叔、二婶、三叔、三婶和院子里的管事妈妈过来。”
如许比下来,季氏说的那些话,仿佛就没有那么不能接管……
李雍摇点头,畴前他与顾四有些友情,但是这些年沧海桑田,现在他也看不透顾四。承恩公在朝廷和五姓望族之间看似中立,却没少收了五姓望族的好处,顾四更是亦正亦邪,功德、好事都没少干,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除非他能将崔家人送出河东道,不然承恩公府毫不会脱手。
李文庆神采阴沉:“现在说这些陈年旧事做甚么。”李文书就是如许不识时务,找到机遇就来恶心他,给他添堵,他又不能因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生机只得忍着。
这下李二太太也感觉心塞,抱怨地看向李文庆。
还将内宅的事交给他……
李文庆的脸蓦地涨红了。
“她,”李二太太管家多年,遭受这类变故,只是怔愣半晌,就回过神来,“我是看她年青,从小就没有学会管家,更不晓得看庄子上的账目,我这才……”
李二太太瞪大了眼睛,这李雍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护起季氏来。
屋子里的人退下,唐千才上前:“三爷……”话说到这里,他就攥紧了拳头,“都是我们……不谨慎被算计,如果我们再警省一点就……”
李文庆伸脱手刚想要叫停。
李雍眉毛微微蹙起。
“另有城外的几个庄子,不都应当是季氏管的吗?”
“我没事,”李雍道,“只是现在……活动不便罢了,栖山寺……那边如何样了?”
李雍目光一深,脑海中闪现出季氏对劲洋洋的神情。
三爷如何能够会承诺。
……
李二太太张大了嘴,李三,你就不怕胡说被雷劈吗?
“将巾子放下,出去吧!”他看了看走过来的丫环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