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放下心,悄无声气地退了出去。
让人……
她到现在都能听到本身如雷的心跳声,那颗心仿佛随时会从胸腔里蹦出来!
这厢陈逸鸿温香软玉,颠鸾倒凤好不欢愉,那厢陈逸斐跟苏谨晨却像受刑普通,分外煎熬。
苏谨晨一愣,还将来得及细想他话里的意义——
少女明天穿了一件嫩黄色的对襟小袄,露在内里的一小截白净苗条的脖颈,到现在还泛着淡淡的粉红色,更加引得人无穷遐想,只想晓得那衣衫下的娇躯,是不是也如这般像染了桃花似的……
苏谨晨吓了一跳,身子狠恶地一颤,小鹿般圆润敞亮的大眼睛惶恐不安地望着他。
从刚才给他换衣裳,她就再没抬起过甚来……
“云茉,”她忙走畴昔,在那女孩儿背上拍了拍,“你这几天是如何的了?都吐了好几次了……”
净房外立着两个低眉顺目标婢女。听着里头一浪高过一浪的精神相撞激起的水花喷溅声……两人顿时烧红了脸颊,只紧抿着嘴唇下认识夹紧了裙下的双腿。
此时她正低着头,当真而谨慎地给他擦拭着伤臂四周的皮肤。少女的神采和顺专注,蒸蒸热气熏得两颊更加嫣红娇美,长长的睫毛悄悄地颤栗着,在烛火的映照下,在眼底投下一层淡淡的暗影。
苏谨晨脸红得能滴下血来,忍不住偷偷看了陈逸斐一眼。
染了情/欲的嗓音略有些沙哑,却格外性感诱人。
卧房里灯火透明,女子撩人的呻/吟声与男人浓厚的喘气声掺杂在一起,不时自帘内传出来。仿佛整间寝室都满盈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旖旎气味。
叫云茉的丫头眼眶泛着红,只拿帕子掩着嘴,哽咽道,“我也不知如何了,就是觉着堵得慌……”
他靠在浴桶上闭目养神。忽明忽暗的烛火照在白净的皮肤上,让本来有些清俊的五官也变得温和了很多。
“好么?”他俄然问。
还是甚么也别想了吧!
刚才他、他的阿谁……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变得……
那丫头一想也是,不由松了口气,笑道,“不是就好……要真有了,也是个费事。”见云茉神采有些怔怔,那丫头只当她还存了旁的心机,遂苦口婆心肠劝道,“你奉侍了爷这么久,早就该看明白了……那岂是个能拜托毕生的主儿?不过就是图三两日新奇罢了。我们现在色彩还好……爷也不过有一搭没一搭的,将来……还指不定甚么样呢……”
很想……
再想……现在也做不了!
那丫头点点头,看着屋里的灯光,不由叹了口气,“现下看着惜月倒是得宠,最多也不过就三五个月风景罢了……”她想了想,低声道,“我今儿还听爷跟阿罗探听二爷身边的丫头。”
“可不就是她么?”那丫头苦笑,“我们爷为着先前未曾到手,内心也不知如何个牵肠挂肚。”
………………………………………………
强装淡定的苏谨晨却不晓得贰内心这些个百转千回——此时她正目不斜视地拿温热的帕子在他的身上擦拭。
他却假装非常磊落地扫了苏谨晨一眼。
他不肯定,这小东西如果再这么懵懵懂懂地“勾引”他,他是不是能忍得住不立马在这里要了她!
少女的发顶似有似无地刮过男人的下巴,带着淡淡的暗香,如羽毛在心上悄悄滑过,身下某处更加肿胀得绷紧起来……
“你……”那丫头欲言又止,好半天,才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道,“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
肯定对方看不到本身……苏谨晨的心才渐渐安静下来。
“呕——”左边穿蜜合色袄子的丫头俄然神采一变,忙掩住嘴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