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原是按着爷的叮咛,等肖玉郎跟郭怀仁那对假鸳鸯干柴烈火——”领遭到陈逸斐投来的冰冷目光,那人一顿,舔了舔嘴唇,讪讪道,“可这火候毕竟不好掌控……万一世子爷到的时候,那头已经偃旗息鼓了咋办呢?因而我就想了个别例,在他们屋里的熏香里放了那么一点点东西……这事儿我也是头一回做……必定是那老鸨子教得不对……这才……这才放得有些过了……等世子爷到的时候,那小子早操——”见陈逸斐眉毛一皱,他又是一顿,“连他老子都不认得了……”
“哎呀,是女人来啦!”两人见是陈逸斐身边的大丫头,忙把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笑眯眯迎上来。
满眼铺天盖地的红色……陈逸斐神情冷酷地站在窗前,身后那人低声回禀道,“远山怕爷怪他办事倒霉,不敢来回话,我就来了……”
“未几也很多。”那人想了想,诚恳回道,“我们翔月轩在这都城好歹也是有花样的,那天又是个大中午,配房里也有好几桌客人,大师听了动静都跑出来看——”那人俄然收敛了面上的玩世不恭,一脸正色道,“这事确切是我们把它办差了,本来世子爷捉了奸,便是对那郭怀仁要杀要剐,如何也挨不着咱头上。偏我又画蛇添足惹出这些乱子——不过爷放心,我们兄弟的命都是爷给的,将来便是东窗事发,反正拿这条命去抵了,毫不连累爷半分!”
“甚么?!”陈逸斐“腾”地站起来,脸都有些发绿了。
“还能有哪个郭大人,不就是太师的姨甥——”她刚一出口就被另一个偷偷扯了一把,她忙干笑了两声,人讳饰道,“我们也都是听人说的,并不非常逼真,并不非常逼真。”说话间那小丫头已经取了了一包甘草过来给苏谨晨。
“是。”
“我呸!你个没脸没臊的老货,这些都说得出口!”那人笑骂着捶了她一把,“要我说……必定是世子爷在上……要不然他能疼成那样……”
那人忙道,“妥妥的,人一走就全倒掉了,包管半点陈迹也没有。”
“两位婶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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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愣,“嘿……嘿嘿……”
苏谨晨美意地笑了笑,“倒不是为了我们爷的事……只是我这几日嗓子疼,想着来要些甘草归去冲水喝。”
苏谨晨见也刺探不出甚么,内心不觉有些泄气,只淡淡笑了笑,又朝两人客客气气道了声谢,便绝望地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