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帮你吧。”他笑着说道,倒是不容回绝的语气。
陈逸斐面上闪过一丝狠戾。
她胡乱抹了把脸上班驳的泪水,不动声色地敛下眼中一闪而过的断交,赶紧站起家来。
“……是。”苏谨晨垂眸应道,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点点的泪光,看着让人好不心疼。
指腹上的药膏一点点在红肿的两颊晕染开,带着淡淡的清冷芳香。
“真的?”他仍然不信,只深拧着眉头打量她,试图从少女脸上看出半点蛛丝马迹。
她缓缓地拧着盖子……双手却因为气愤而狠恶地颤栗。
“……我只是……很感激。”苏谨晨深吸口气,轻扬起脸。她的目光和顺竭诚,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非常清澈敞亮,正映出他有些错愕的脸,“感谢……感谢您――为我做的统统。”
苏谨晨坐了一会儿,直到麻痹的身材垂垂有了知觉,才冷静从袖子里拿出丫头给她的一小盒药膏。
一个在最狼狈的时候,都能美得让民气动的女孩子……谁又会不喜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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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药瓶的素手因过于用力而变得骨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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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二哥……你归去好好安抚她吧。”陈逸庭先他一步开口,说完就毫不游移地回身而去。行走之间猛地一个踉跄,竟几乎被路上一颗石子绊倒。
丫头们心领神会,不由也都松了口气,冷静上前给他解下大氅,便悄无声气地退了出去。
内心的某一处……仿佛被人拿把钝了的刀子生生割着,也跟着疼了起来。那疼跟着血液缓缓地流过四肢百骸――是被诬告的气愤,被欺侮的委曲,被伤害的哀思,也是……身不由己的无法。
上午的阳光暖和而明丽,一缕一缕,透过窗棱和顺地抚摩着少女如墨的秀发,肥胖的肩头……带着不能言喻的落寞与伤感。
屈辱的眼泪不受节制地落下来,她更加用了实足的力量……却没承想部下一滑,那盛着药膏的钵子瞬时掉到地上,滚了几滚,骨碌到一人脚边。
――那荷包为甚么会好巧不巧地落到对陈逸斐严峻万分的二夫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