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能一言分歧就往他头上扣!
这时,有人来看望郑芸菡,贵妃放了人出去。
郑芸菡手臂上只是轻微擦伤,清理了伤口,没两日就能结痂。
除了小时候因打动背过锅,郑煜星已经好久尝过这类滋味了。
太子被他噎了一下,顺手拿起一本奏章,漫不经心的翻:“得亏侯府不是你做主,不然,小芸菡迟早迟误在你手上。”
郑芸菡下认识摸摸额头,确认丑恶的伤处被遮得很好,这才问:“王爷如何在这?”
郑芸菡抱着被团缩起来。
她是用心的,让太子因他缺席看出端倪,然后认定此事是他一手策划,完整不会思疑到她!
脑袋上这一撞,就有些短长了。
秦蓁笑而不语。
“为甚么?”
他游移:“说说看。”
“三哥,你觉不感觉,有甚么事情要跟我解释一下?”
兰贵妃咣的一声将盏子放在一旁:“以是你将脑袋往陛下的御膳桌上砸时,讲得也是一个痛快?”
贵妃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郑芸菡就犯嘀咕——她如何会醉呢,她的酒量那么棒!明显都在打算中的。
郑煜星沉下气,尽力稳住心态,在太子语重心长的教诲与挖苦中,沉声道:“臣谨遵殿下教诲。”
秦蓁眼神微微一偏,俄然怔住。
一抹张扬之色,载着汹汹气势朝这边冲过来,大步流星,衣袂翻飞,额带伴着长发,随法度甩出标致的弧度,又垂垂坠下,模糊约约间,和脑海里一个好长远的画面重合在一起。
郑芸菡不肯了,她委委曲屈的看着姑姑:“姑姑如果生我的气,那就痛快打我一板子,或是骂一顿,如许慢悠悠搓我的脑袋,跟钝刀子拉肉似的……”
这些煎熬难耐的表情,在见到她一团火红跑出来后,烟消云散,化作唇角一个轻牵的弧度。
她笑眼弯弯,无半点踌躇:“若郑女人有向学之心,送她退学是功德。”
秦蓁慈爱的拍拍她的肩膀:“若你当真听课,做好课业,也能一样短长。”
贵妃到底是在宫中争妍斗丽过的俊彦,略一思考,让人取来一套红色骑装,给她散了发髻,黑发束生长长的马尾,戴金底嵌红宝石的头冠,一条两指宽的红色额带刚好遮住紫色小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