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得略显粗狂,皮肤乌黑,陪着苗寨挂坠的中年男人从窗子外翻了出去,开朗地坐下,毫不顾忌地抄起李成梁的筷具大吃了起来:“要我说,他严世蕃和江飞飞翻不起大浪,也就是在请柬上耍耍嘴皮子,你们各家还慎重其事地开个破鸟议事。湛卢剑这等神兵就算真的现世,怀璧其罪,严世蕃留着在家里把玩就好,拿出来搞甚么品剑会,不怕风大闪了腰?并且弄得如此步地,真当大师没见过好东西?洛白城的乘胜万里伏、第五涛的涯角枪,你墨阁巨擘楚伯颐的步光剑、玉族的定秦剑,哪一件不是传世名器?”
白墨生冷静地点了点头:“是,我们与玉族并无深仇大恨,只是比来传来了一些动静,让人不得不防。还是先隔岸观火,看他们搭台唱曲吧。此人头戴委貌冠,应为玉族当世长老,不过面如重枣,我还真未曾传闻过。赵香主,请你安排人去盯着,毫不能误了大事。”
“如何,奇特为何为师在铁岭卫待了八年却能将这些人物如数家珍?等机会合适,为师自会奉告你。那边方才走进堂院门小个子是山东何家的人,这些水匪也真敢来,且不说我墨阁,盐帮和玉族都不会放过这小我。
“其人头戴委貌冠,蓄有长髯,面如重枣,我方才还觉得是关公再世。”赵香主细心地回想着那一晃而过的一瞥中每一个细节,但是仿佛确是没有其他再深切的印象了。
李成梁一头雾水地看着正在思虑回想的白墨生,不解隧道:“玉族我晓得,是江浙的豪族。师父,我也并未听你提起过我们墨阁与玉族有甚么仇怨,本日为何如此遁藏呢?”
白墨生沉默半晌,微微摇了点头:“此人面熟,我所知的玉族老一辈中决无此人,但是这汉制宽袍、灯火映着的水玉色腰带都做不得假,当真怪事。等下的今月楼楼会你不要插手了,我和你楚伯能相互照顾,你速去锦衣卫衙门帮忙宋驰长老,那边才是我们此次进京的目标地点。”
“哦,徒儿今后不敢再混闹了。”李成梁晓得师父是真活力了,灵巧地应着。
“啪!”白墨生此次用上了七分的力道,“这边事了回了铁岭卫,我必然把那帮狐朋狗友都送到东南总舵去抗倭,免得每日仗着些拳脚就作威作福。现在好好听为师说,当真记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