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目送着宋驰出屋去,轻叹一声,不再多言。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墨阁的狗,真是好牙口,真敢来咬我锦衣卫?”一名身披红色麒麟服,面色暗沉的中年男人傲然地从锦衣卫中走出,不屑地讽刺道。
夜色仿佛向来都没法进入锦衣卫衙门,无数的灯火永久将此处映照得如同白天。踩绣狮子在火光下莹莹生辉,如仙兽下凡,威风凛冽。
“这是师父和诸位长老运营得好。”万俟嵩略带高傲地说道。
“有人劫狱!”“缉捕逃犯”俄然从四周八方传来了阵阵喊杀声,从街头末端冲出了百余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各持火把,将整条街面晖映得煌如白日,中有十数人还手持嘉靖铳火器,燃烧的火绳闪着点点光芒。
值门的两个小校尉困乏地打了哈欠,在锦衣卫衙门值守常被这些校尉、力士看作是全部大明最无趣的职务,因为向来都不会有人敢来此惹事,平凡人向来都是绕道走的。
李成梁低声问万俟嵩:“宋驰长老呢?”
“谁?”院中的保护一声低喝。
牧战被白墨生言语中的冷意惊得打了个颤,吞吞吐吐地说道:“老白呀,咱方才也就是个顺嘴打趣,你说你当年追杀玉穹英千里,搅得江湖腥风血雨。得亏先任巨擘吃力周折才算抚平了这些,不然墨阁与玉族必定玉石俱焚。”
万俟嵩呆呆地看了李成梁一眼,指了指锦衣卫衙门:“师父本身出来了。”
李成梁闷下一杯茶水,开门见山:“有玉族人提早到了今月楼楼会,且那人连我师父都不认得。师父怕这边出岔子,让我来帮手的。”
“宋某在屋内,李香主,为何未按商定在今月楼而呈现在这里?”一名满头白发的清癯老者排闼从堂屋中走出。
白墨生自傲地答道:“白某早已不是莽撞行事之人,他玉族自始便不参与我等门派议事,必是与严家有肮脏,等下我们两家还要把稳着点,白某信不过丐帮、雪城的那些家伙。戌时三刻要到了,我们先去今月楼里瞧瞧吧,江湖礼不成失。”
李成梁还想说甚么,只听头顶一声低喝:“事成了,去接。”
“灭门之恨岂是能抚平的?若非我为报先任巨擘大恩,受其临终嘱托,北出关外,堆积弟子助卫北边,怎会让这老贼存活于世。”白墨生怒声低喝道。
宋驰自傲一笑,抚了抚髯毛:“李香主既然来了就随我等一同业动吧。彻夜是北司镇抚使陆炳所开赌坊结月利的日子,会有多量锦衣卫去护送,锦衣卫衙门恰是守备空虚之时。我麾下三十二名墨青袍弟子可结‘天志明鬼阵’,另有近百青墨袍弟子跟从,就算正面对敌亦无所惧。李香主,如此但是万无一失?”
身负伤员的宋驰也是心神大乱,本觉得与其他诸位长老的运营面面俱到,万无一失,现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是……”李成梁被宋驰所述辩得哑口无言。
“呲!”两声轻微的锐响,值门的两名校尉回声而倒,两位墨青袍的弟子脚下踏云般闪身到近前接住了两名校尉的身材,近乎一瞬,又是数道墨青色的身影闪出,翻开大门进入了内院,而街面上仍然沉寂如水。
二人在掌柜满面堆笑地送别中走出了酒楼,来到了今月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