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书办拿过银票交给陈迪,陈迪又递给了苏炳炎。
海瑞大声的说道:“本官是朝廷的七品命官,受命与你交割军衣。这些个军衣,是飞虎军的兵士过冬的必须之物。你这奸商却偷工减料,弄些陈旧不堪的棉絮乱来飞虎军,乱来镇海伯,乱来朝廷!你说本官凭甚么抓你?”
苏炳炎道:“镇海伯放心!草民必然将棉衣安安然全的送到台州!”
海瑞竟然从一名兵士手中,抽出了一把腰刀,然后割开了一件棉衣!
海瑞又是一怒:“本官说了多次,不要胡乱攀扯!来啊,掌嘴!”
陈迪恭维苏炳炎道:“还是苏老板办事利索!不愧是经商几十年的人!苏老板真乃是贩子中的表率!此后我们可要多多合作。”
两名流兵轮着扇了苏炳炎十几个耳光。
海瑞将腰刀交还给兵士,瞪眼着苏炳炎。海瑞的目光盯的苏炳炎心中有些******刻以后,海瑞大喝一声:“摆布,给我将这个奸商拿下!”
苏炳炎拱手拜别。苏炳炎走后,陈迪叫来梁二黑:“你当即到建宁府去,让海瑞骑快马来杭州见我!”
中军大帐当中,鲜明坐着镇海伯陈迪。
苏炳炎点头道:“九千件棉衣都在前面的大车上。”
书办一走,苏炳炎便说道:“草民不敢欺瞒大人!九万件棉衣,共破钞本钱五万两。利润是四万两。遵循之前的商定,草民归去就将这张银票兑了,换出两万八千两给大人送来。”
“苏炳炎,本官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胡乱攀扯!只要你再说‘镇海伯’三个字一次,我就让人扇你二十个嘴巴!”海瑞说道。
海瑞接过那张收据,对陈迪道:“大人,何时鞠问人犯?”
海瑞一摆手,两名流兵停手站在两旁。
两名飞虎军兵士却用一根绳索将苏炳炎捆成了粽子。
陈迪笑道:“苏老板,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你但是江南空中驰名的财神爷,你这一来,我免不了又要点小财!”
陈迪道:“哈哈,我就说嘛,你苏老板是财神爷。你一来我这里,我指定要一笔小财!”
苏炳炎的话还没说完,顿时就挨了海瑞两个嘴巴:“你这奸商,一口一个镇海伯如何如何,莫非是想谗谄镇海伯?再要胡乱攀扯,把稳我让摆布兵士绞了你的舌头!”
飞虎军中本来是批示同知唐顺之卖力后勤。唐顺之在杭州卫叛变中受了伤,现在他正在杭州静养。批示使俞大猷和批示佥事戚继光则正带着大部分人马在内里练习。
苏炳炎觉得海瑞是在例行公事。这是跟布政使陈迪合作的买卖,一个布政使衙门里的小参事莫非会挑棉衣的弊端?
陈迪又道:“这批棉衣现在那边?”
一众兵士走后,海瑞到了飞虎军中军大帐中。
三日以后,苏炳炎亲身押送着九千件棉衣来到台州飞虎军虎帐当中。
苏炳炎谦善道:“镇海伯这么说,草民可要无地自容了!”
陈迪将签着苏炳炎大名的那张收据递给海瑞。“这是苏炳炎收取布政使衙门九万两银子的凭据。”
苏炳炎道:“镇海伯过誉了!九万件棉衣已经购置好当!”
苏炳炎自以为京里有严嵩做背景,在浙江又靠上了陈迪这棵大树,天然不会将海瑞这个七品芝麻官放在眼里。
海瑞答复道:“禀陈大人,奸商苏炳炎已被下官拿下看押。”
飞虎军的一处营房以内,苏炳炎被五花大绑的按在地上。
海瑞穿戴一身正七品文官官服,对苏炳炎道:“你就是苏炳炎?”
海瑞接下来的一个行动,让苏炳炎又惊又怒!
海瑞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