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股子激烈的不安袭上心头!苏妁胆怯的望向站在一群人正中的苏明堂,口中喃喃道:“爹……您这回是要……”公开处刑女儿么?
只是想到现在动静越闹越大,苏妁也是深感头疼。今晚在尚书府见了那么多大官儿,也不知内里是否有国子监祭酒杜淼,和太常寺卿庄恒。如果有他们在,以后再去府上偷书时会否被认出来?
谢正卿的视野自她那闪动不定的双眸, 下移至被咬的更加殷红的唇瓣, 以后再稍稍下流了些,情不自禁的扫了眼那被书卷撑的更加鼓囊的合欢襟……
“也罢,今晚还是先去陪陪二夫人,你且归去好好服侍四夫人安息。”说罢,他眼尾唇角噙着丝笑意往书房外走去,将苏妁闪在了身后。
剩下的两册书一日不偷回,她便食不知味,夜不安寐。为了苏家高低三十六口人的脑袋早日保住,此事件早不宜迟。
但是越不敢叩门便将时候拖的越晚!也许早一刻是挨十尺,晚一刻便是挨二十尺了。想到这儿,苏妁伸手握上了那枚铜环,紧咬着下嘴唇,一狠心!
莫非是感觉上回的经验不敷大,此主要当着百口长幼的面儿打她?这还没挨一戒尺呢,便有两行清泪不争气的自苏妁脸颊滑落。
岑彦闻听后只轻“嗯”了一声,既而拽了上马缰绳往前挪了两步,到马车窗牖旁朝着内里小声禀道:“大人,您之前交代的那事儿业已办好了。”
脸上才方才挂喜,跟着那大门完整翻开,苏妁的心一度提到了嗓子眼儿……人完整怔住了!
“唔——”只一瞬,便像个孩子似的敛笑而泣。
“不必待今后了!”谢正卿出言打断,眯眼睨着张茂:“本日之事本日毕。”说罢,微微侧头瞥了眼岑彦,“就赏他三巴掌吧。”
“熬得住……”独守空房的孤单?她一未出闺阁的女人家, 怎的情急之下竟冒出了这么一句!不定是从哪个话本上看来的鳏鱼渴凤, 旷夫怨女。
这约莫是她最后的底线了,未至半夜便不算在府外过夜。挨一顿打她尚受得,只是想到接下来又要禁够数日,便觉一阵意攘心慌。
“呵呵, ”干笑两声, 谢正卿看着苏妁那桃花似的绯粉面庞儿, 已觉满足,并不想再令她持续尴尬下去。
幸亏前有管家,后有岑彦,摆布又有诸位大臣。世人相扶之下首辅大人也只是身子歪了歪,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