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舅母被气了个倒仰,满脸涨红,跺了顿脚回身跑了。
白胜舫嘲笑道:“我看你也忘了福丫儿为何会这么做了。如果有人要逼死你娘,你如何办?还躺平了任人宰割不成?
白玉兰羞怯的笑了笑,蚊子似的道:“没有甚么的,你别放在心上。”
白老太君闻言,虽感觉不像话,却一句也不敢回嘴,捂着脸哭泣着哭起来。
“爹,你这么作下去,这个家迟早要完,依我看今儿就把家分了吧,免得今后白家的基业都被跌闹个精光。”白胜舫又转头叮咛老婆,“你去预备了东西,看看七mm去。”
白胜舫往圈椅一座,道:“爹若不分炊,今儿就将我从族谱中划出去吧。我可不想被您带累的最后去乞食!”
他们这厢说话,大舅与六舅将此处看了逼真,不免都些猎奇。
“莫非老子发了财,家里头没得好处?你个小王八蛋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那都吃狗肚子里去了!”白老太爷双目赤红。
“你说甚么!你再说一遍!”
白老太爷犹不解恨,挥手又将茶盘掀翻,瓷器掉落一地,碎瓷声锋利刺耳。
这还是燕徙以后,白家亲族们第一次如此慎重的登门。
“这将近两年来,爹行的都是甚么事?我就问爹,你赚银子发财,为的是甚么!”
朱攸宁拉着十六与亲戚们见了礼。面对白玉新和白玉萍时,朱攸宁只客气的笑笑,命百灵奉茶服侍就罢了,也不与他们靠近。
而白老太君这会子已经哭的快厥畴昔了。
收生姥姥忙着预备时,六舅趁机大声与朱华廷道:“七妹夫,还没奉告你呢,咱家的族长现在是大哥了,爹他说年纪大了,想要安度暮年,就将铺子和白家都交给了大哥。”
“老爷!”
白家刹时大乱。
“承了这些,我们天然戴德,但是爹为了更多的财产和好处,竟然会出售女儿!你当日差点逼死七妹,又差点害死福丫儿,你既做出来了,就不要怪人抨击!朱梓晨还算好性儿的呢!我如果他,底子就不认你这个岳父!他也是够能忍耐了竟然还让你进家门!”
六舅母看丈夫阿谁怂样,忍不住道:“大哥这么说就不对了,你……”
“是。”大舅母内心别提多利落了,笑吟吟的给暴怒的公公和哭天抹泪的婆婆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