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外祖母存候。”
朱华廷被女儿弄的脸上一热,禁不住笑斥了一声:“这丫头,愈发的没法无天了。”话虽这么说,可朱华廷对朱攸宁的窜改还是很喜好的。
朱华廷抬手替白氏将鬓边滑脱的玉簪子扶正,温声细语道:“本日时候实在紧急,在门外已经担搁了一些时候,若让两位掌柜的久等那就失了礼数了,他日时候充盈,我必然来给岳母存候。”
做外祖母的凡是对朱攸宁有一点体贴,莫非不会暗中遣人来问问外孙女的死活?
方妈妈闻言,惊奇的眨眨眼。
是以,朱攸宁的心中,对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冷酷都如明镜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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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俏俏的小女人站在地当间儿,背脊挺直,不卑不亢的说出这一番话来,就像她身上穿的不是粗布衣裳,家中也没产生过朱华廷那件事一样。
不管方妈妈如何想,朱攸宁闻言是当即明白了朱华廷的意义。
朱华廷从长久的惊奇中回过神,笑着对朱攸宁道:“福丫儿,既然你外祖母叮咛了,你就快去请个安吧,为父在这里等你。两位大掌柜都等着请你的示下呢,约的时候已经快到了。”
一则,她没想到朱华廷会婉拒留饭,竟也不筹算去给老太太存候。
见朱攸宁来了。大舅母就先笑着对老太君道:“娘整天心心念念着福丫儿,这不人就来了吗。”
杭州知府如许大的官儿,在平头百姓心中那就是“土天子”一样的存在,白老太爷既然认出了鲁知府,鲁知府又肯站出来为她和父亲说话,他必然会感觉迷惑,这会子说不准是出去刺探动静了。
影象中,畴前父亲还是朱家长房大老爷,风景无穷时,娘家的亲戚对他们一家可都是非常热忱的。
二则,方妈妈也非常奇特朱华廷口中的“两位大掌柜”。
何况外祖母这个做母亲的,也没有反对逼迫白氏再醮给那老鳏夫,只是担忧白氏强行滑胎丢了性命,才暗中保她一命。
朱攸宁施礼,随即并不筹算给白老太太先开口的机遇,当即道:“外祖母,这段日子母亲住在您府上,承蒙您多照顾,孙女与我父亲都非常感激。再过几日我们便来接母亲归去了,这几天少不得还要滋扰外祖母照顾我母亲,让您多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