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舅不必与我转弯抹角,我能够直接奉告您,不准朱家布厂给白家货色的号令是我下的。孙大掌柜与白老太爷交好,便违拗我的号令,暗中给白家货,可他怕我发明,不敢在账目上表现,便将白家的那些货色份额加在了别家的身上。
白胜舫沉默了半晌方道:“你只是酿的他将错犯的越来越大。”
白胜舫却一摆手,道:“无妨。福丫儿,你与我说说,孙大掌柜的事到底是如何回事。”
“我第一次发明时,并未作声,他就以为我看不懂账册,干脆就将白家的银子都贪了。他尝到了长处,几次三番如此行事,厥后银子的亏空大了,便想着将这个锅让我来背。”
“你?”白胜舫看向朱华廷,语气平平的道,“不是我小瞧了你,若真的是你的手笔,如何一年的时候了,也没见你有所行动?依我看妹婿是个读书人,才学上或许无人能及,于这些事上,怕还嫩。”
白胜舫却还是板着脸望着朱攸宁,“你不消管,你家福丫儿可不是普通的孩子。”
“大娘舅是明白人,也是讲事理的人。孙大掌柜调拨白老太爷害我们一家,又想栽赃谗谄我,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到底是环境培养了这个孩子。朱华廷和白氏乃至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室内一片沉寂,朱华廷和白氏的心中,已经被朱攸宁与白胜舫一番对答震惊了。
“你甚么意义?”白胜舫的眼神一下子锋利起来,死死地盯着朱攸宁,仿佛想在她身上戳出个洞穴。
“我不是与你来扯皮的。我们也不是头一天熟谙,我对你朱梓晨还算是体味,福丫儿是我外甥女,我对她的体味却未几,我能断言你做不出,她却一定做不出。
朱华廷被说的有些宽裕,但还是护着朱攸宁,“舅兄大人此言差矣,若依你之见,此事如果福丫儿所为一年来也不见她有行动……”
“你们伉俪两个都是榆木脑筋,除了福丫儿俄然长了本事,我想不出另有其别人会给你们支招,你可别说是你父亲做的,他要能这会子帮你,当初也不会撵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