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华章唇角翘起,“既然是这么回事,你便听她安排就是.有些人自发得聪明,可她自寻死路,旁人又如何拦得住呢?”
见朱攸宁进门,那人便像个胖乎乎的球一样到了近前,施礼道:“九蜜斯安好,小人卢德兴,是二老爷新安排来的掌柜,二老爷说了,今后小人便要服从九蜜斯的调派。还望九蜜斯不吝指教。”
毕竟白紫萱对他们有恩,并且她还是很喜好这个小阿姨的。如果她开口,朱攸宁还真的不好推让。
“你个小机警鬼儿。好了,我要归去了。你好生听你娘的话,我他日再来看你们。”
朱攸宁笑的眉眼弯弯的,连连点头:“对,小阿姨可没奉告我外公筹算找旁人来讲情的事儿。”
白紫萱哼了一声道:“我又不是买卖人,那里会理睬这些?我来时候就与你外公说了,想问甚么,让他自个儿出面或是找旁人。我是没有阿谁脸。”
正月初五,朱家钱庄和朱家布厂都开了业。
“蜜斯说的那里话,我来便是帮手您来的,您尽管叮咛。”
朱华章穿了宝蓝色的缎面棉氅,负手在地当间儿踱了几步,头也不回的问:“她真那么说的?”
白紫萱故作不解的道:“报讯?我可甚么都没说。你这丫头莫不是了解错了吧。”
“不敢,不敢。”卢大掌柜忙避开不敢受,心下对朱攸宁却有了个极新的熟谙。
绝对的笑面虎!
朱攸宁与朱彦平之间的商定只要他们两个晓得,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朱彦平还要跟着四太太去拜访外祖父家,没到午餐时候就告别了。
余下的朱家人,竟没有一个来拜年的,倒是正月初三,白紫萱来了一趟。
朱攸宁敞亮的大眼睛微眯,随即一笑。
将统统账目交代清楚以后,朱攸宁便道:“新年新气象,客岁我领受了财产以后,邻近年底,加上还需求熟谙一下,便没甚么大的行动。本年一年的事迹,关乎到年底的比评,是以我有两件事需求卢大掌柜劳累,还望卢大掌柜能够服从。”
即便白氏来讨情,也不可。
朱攸宁却只是一笑,道:“卢大掌柜的美意我明白。不过呢,您现在拿着月例办事,您的分内事便是服从我的叮咛,是也不是?”
朱攸宁一向跟着白紫萱的马车转过了巷子,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才回了家中。
卢大掌柜眉头紧皱,额心的皱纹都快挤出油来,心中对朱攸宁的行事,实在多了几分猜想和轻视。
非论白老太爷找谁来做说客,她要做的事是不会有所窜改的。
“不管成败得失,天然有我顶着呢,就算上头分歧意,这我们这铺面的运营权也是在我手中的,我祖父叮咛了我们一年时候自在运营,还请卢大掌柜不要违逆我祖父的意义才是。”
朱攸宁便对劲的点头,“好,那就多劳你了。”
“本来是卢大掌柜,真是失敬了。想必您来之前我二叔都与您交代过了。我幼年无知,甚么都不懂,今后还要多劳您指教。”朱攸宁笑着行了半礼。
卢大掌柜便也跟着笑起来。
必然大帽子压的卢大掌柜弯了哈腰,“是,九蜜斯说的,小人服膺了。”
朱攸宁开初另有些担忧白紫萱会为白家讨情。
朱攸宁将事安排妥了,便带着百灵和画眉去了长安钱庄,往二楼找个角落的包间里坐镇。
“嗯。去吧,多听听她的叮咛,就随便她折腾去。我倒要看看年底她能折腾出几朵花来!”
卢大掌柜说着话,竟还当真的取出个薄薄的本子,拿了柜台上的小狼毫,一副洗耳恭听筹办记录的模样。
新官上任,这一次轮到朱攸宁带着人熟谙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