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晓得,有些平常的百姓,两三年不吃不喝也不见得能攒的下五十两银子。
就见四房的四老爷朱华骏正对劲的一甩折扇,也不知他身边的四太太是甚么表情。
那少年似有所察,回眸看来,浓黑苗条的剑眉,幽深含笑的双眸,精美得空的五官映出世人视线。
朱攸宁定睛往焕彩楼的画舫看去,就见一个身材窈窕的红衣女子,正将柔嫩的腰肢向后弯去,长长的水袖被她舞成了两个圆,随即她猛的起家,又是持续的平转,舞姿轻巧美好的仿佛仙子。
在江上看歌舞,就是有这一点好处。这一家的节目看腻了,还能够荡舟到下一个画舫边去看,就不像岸上人满为患,走一步都困难。
朱攸宁想了想,有些惊奇的道:“能够是要用来投票的。”
他对着四老爷客气的点头,笑时微微弯起的唇角仿佛还含着几分戏谑。
这时竹墙旁就有人大声唱道:“富春县李公子,为焕彩楼妙墨香女人簪花八十朵!”
“且不说平常百姓如何,你看江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楼船,内里坐着的可都是富阳的有钱人。这些人一掷令媛的才气但是有的,当众买花簪给支撑的花魁,也是倍儿有面子的一件事。有钱人使银子买面子,在普通不过了。”
“我有亲戚熟谙衙门口里的人,就是这么说的。”
“朱小九,你看那边。”
“当然不贵了,不贵平常公众才簪的起啊。”
“对啊,阿谁竹墙立着也欠都雅,估摸着是要往上面簪花的。前儿我听人说,官府雇佣了很多人扎红花来着。”
“对啊。想不到大师都这么爱看歌舞。哎,你可好生跟紧了,我如果将你丢了,朱伯伯非生吃了我不成!”
这不是在往朱家人脸上甩耳刮子么?
五万朵花,五百两银子,足足比四老爷多了十倍。
“好!”
越是靠近江边,稠浊在一处的歌声和乐声就越是清楚。
“当然行啊,百姓们的热忱如许高,有喜好的女人,为了支撑她,天然舍得使银子买上一朵花了。
“哇!这就是五十两银子没了!”
她看到了焕彩楼的画舫。也看到了不远处,高挑着“朱”字灯笼的朱家画舫。
二人撑着堤坝上的护栏往外看。
……
李拓北又指着右边堤坝上被鲜花隔分开一块空位,空位上立着用竹子编就的镂空墙面,每一面竹墙的最顶端都挑着灯笼,上书各家花楼倡寮的名字,而那空位上还摆着条案和桌椅,坐着的仿佛是衙门里的书吏。
话音落下,非论是船上还是岸上都温馨了一瞬。
“投票?”
“过年都没这么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