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甚么?学习对我阳奉阴违吗?”
朱攸宁脚步微一顿,眉头拧了起来。
拿起被二太太顺手放在一边的账册,老太君又道,“你看的这是甚么?凭你的脑筋,家里的中馈都办理的一塌胡涂,还想插手碎务?莫非宗族每年使那么多银子培养我们朱家的后辈,就各个都不如你了?”
七岁的孩子声音稚嫩,又不敢大声哭,软软糯糯的听起来非常惹人疼。
这当代的日子,愣是将她逼成了演技派。
蒋姨娘被气笑了。
不等朱攸宁答复,蒋姨娘又道:“不瞒你说,婢妾先前已经做主,将你六姐过继去四老太爷那一房了,现在家谱都已经改好了,说是养在太太的名下,将来讲婚事也好歹面子一些不是?
“你个小王八蛋!你敢歪曲我!”
二太太满面涨红,这会子才回过神来。
“媳妇不敢。”
影象中,他们分开朱家一年来,蒋姨娘向来没有去看父亲一眼,更别提暗中帮手布施了。如何这会子看她返来了一趟,却主动靠上来了?
朱攸宁和蒋姨娘同时一惊,赶紧绕出假山往外看。
大怒当中的二太太底子没瞧见婆母的神态,此时她气的跳脚,只想追上去将那死丫头的嘴撕烂.
老太君斜睨栖翠,缓缓在八仙桌旁踱了几步,“你的人天然向着你说话,有甚么好问的?”
她算是发明了,朱家就底子没一个好人!
蒋姨娘被她眼中的冷意看的一惊,内心俄然莫名感觉惴惴不安。
固然她也感觉朱华廷对家属无用,已经是个废人,可二太太竟胆敢对她阳奉阴违,大要承诺劝说朱攸宁回府,实际上却暗中打单,实在让她不能容忍。
老太君涓滴不思疑朱攸宁的话。
她正这么想着,俄然就闻声背后有“噗嗤”一声忍笑的声音。
蒋姨娘见朱攸宁出来,就拉着她的手就往不远处沉寂的假山去,脚步短促,涓滴不顾及朱攸宁年纪小腿短的究竟。
因为二房的确有挤兑长房的来由。
白氏的挑选没有错,与其住在府里任由人磋磨,还不如到外头跟着朱华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如果她来挑选,恐怕也是会这么做。
朱攸宁一刻也不想在这里,便大步走出了长青堂的院门。
朱攸宁神采阴沉,冷冷的看着蒋姨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