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哥儿又指了指秋洄,却见他比方才还过分。
“好船!好船呢!”
秋洄侧身躲过此中一支箭,却听哗啦一声,随之耳边疾风刮过,一股霸道的力道将她带倒在地。
嘿,这下好了,下水惹了一身腥不说登陆还得持续埋尸身。
想通这一点,他也不挣扎了,方才也就是脑热,依着他们的干系的确没需求救他。
可照着现在的景象,即便他们都死了,也伤不了那船中人分毫,如此,保命才是上策。
鬼才会感激他呢?
岸上的黑衣人连续跳下水,很有默契地沉入水中向江心划子游去。
“公子,这小子如何措置?”
青衣少年眼疾手快抱住了他的腿,被踢了几脚也不放手。
说完也跟了上去。
这边树上的黑衣人也纷繁跳下。
“就是就是,怕是连个女人都见不着,你也不看看劈面那群人,禁欲禁得脸都绿了……”
………………
“可你看他……”
一个黑衣人嬉笑着朝对岸招手,早就说水里的活儿不好干,这翠箭卫恰好跟他们黑羽卫抢活儿。
一个肥大的少年谨慎翼翼靠畴昔,拽了拽他的袖子。
就算他把秋洄救了,转头如何解释?
可喝醉酒的秋洄,正应了那么一句话。
“哈哈哈哈……你可别净说大实话呢,人家柳二爷是端庄人,是绝对不答应部属找窑姐儿的……”
起先她是对船上舞剑的小哥儿倍感敬佩,厥后目光一转,眸子子差点儿瞪出来。
见死不救……
“扑通!”“扑通!”
“你忙你的去吧,”荡舟那人摘下头上的斗笠,暴露俊朗的容颜,说道,“公子交代,这四周打扫洁净点,别把不相干的人招来。”
这话说得很有事理。
才走出几步又被白衣公子哥儿拖住。
怕是从高处看他们一射一个准儿。
死也不归去。
劈面的箭射得跟流星雨似的,可不管是打到船头船身还是船尾,乃至是齐齐射向船舱上紧闭的窗,十足被弹飞,滑入江中,消逝得无影无踪。
但那两支箭的力道太大,加上间隔远,只稍稍将它打偏。
这都甚么人啊……
他打起十二分的精力,同时祷告着秋洄这个祖宗从速规复普通。
待他们上了岸,他才看清他们俱是身着绿衫,左胸口处绣工高深的叶子让他一下弄清了面前人的身份,便不敢妄动了。
肥短黑衣民气中大骇,手中东西缓慢射向斑点。
正欲下树,江里传来一阵奇特的声响。
“倒是可惜了人才!”
“…………”
黑衣人头子犯了难。
他是绝对不肯意回翠箭卫的。
他扭头瞥了一眼划着船朝这边泊岸的大哥,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