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捏着衣角,忐忑的后退两步,挡住了身后的秋洄。

这一笑,带上了非常的对劲,他的眼中更是不加粉饰的透暴露了不屑和讽刺。

秋洄见二人被气得差未几了,当下拍了鼓掌,施施然钻入马车叮咛安子驾车回府。

魏畴一双眼睛眯着,似笑非笑,目光落在她脑后乱蓬蓬的头发上,仰天收回爆笑。

见恐吓不成,魏畴咦了一声,正欲拍顿时前,倒是被一只苗条的手扯住了缰绳。

魏畴再是气愤,却也不敢冲上去禁止,待秋洄走远,见人群还是蜂聚,不由痛骂道:“还不快给爷滚!”

本来是他呀,是他刺激的原主大逆不道,还是以丢了性命啊……

那莲花越开越大,秋洄心头火也随之蹭蹭的往上冒,当下用袖子抹了一把血,“哗啦”撩开了车帘子。

“咚”!

“你此话有理,秋家有皇上护佑,那里是普通的繁华?”

想及此,他看向秋洄的目光刹时带上了三分冷意。

“若想秋后算账找我便可,与我表弟无关!”

秋洄冷哼一声,嘴角噙上一抹嘲笑,她现在是秋家少主,当然无能,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挖苦讽刺,更何况,面前此人一脸的阴戾……明显不是甚么好鸟。

魏畴被吼得一愣,待反应过来,更是怒得额上青筋直跳。

莫桑朝他摇了点头,看向秋洄的目光变幻莫测,他倒是有些看不懂了,这个此前在人前脆弱不敢言的少年竟是如此的伶牙俐齿吗?不是说她失忆了吗?莫不是假的……

安子木头似的杵在原地,脸上一片红色,秋洄从他身后钻出来长舒一口气,刚要开口安抚,倒是面前一黑,扑通倒在了地上……

如许的戏码,从她第一天来到这儿,已经不知上演了多少场。

二人同名同姓,又都是因为酒出的事,说是偶合怕是没人信。

…………

“秋洄,你脆弱怯懦那个不知,竟傲慢自称男儿,莫要辱了我等真正的男人汉?”

那人没有再说下去,但他话中的意义世人哪有不明白的。

安子马车驾得极快,四平八稳停在了秋府的后门,他谨慎翼翼将秋洄扶下车,警戒地朝四周来回张望。

“秋洄,你大言不惭!”

“本来是惊骇赔银子呀,啧啧,魏家也算是繁华之家,竟是……”

“莫非当日你也在场?咦,让我想想,”秋洄说至此竟是眉头一皱,当真歪着脑袋思虑起来。

“…秋洄…你小子竟是娇弱至此,连马车都坐不稳,娘里娘气,能成甚么大事?秋家偌大财产落到你手里,迟早要打水漂……实在是可惜……”

秋洄迎上他的目光倒是一笑,这一笑,仿佛雨后初霁,又如扯破乌云的阳光,刺得莫桑移开了眼。

“表哥?你怎的又与秋家少爷胶葛?”

秋洄斜倚在车厢壁上打盹儿,耳侧的长发软软贴在脸上,遮住了嘴角可疑的液体。

她呆愣当场,脸好似更红了。

真真是字字珠玑,直戳他的心窝啊。

秋洄笑得愈发光辉了,蓦地,笑容一收,望着莫桑冷冷道:“莫少爷安知此事与他无干?”

她别扭的提了提裙子,正欲迎上去,倒是脚下一滑,两眼一争光。

“快走,别被我娘的丫环撞见了……”

来人是个虎背熊腰的少年,面若刀削生得相称结实。他骑着马嘚嘚又走近几分,见秋洄呆呆愣愣,不由勾唇一笑。

驼着背的老管家这才抬开端,皱眉诘责道:“少爷去哪了?你如何没陪着?”说罢脸一板,瞪起了眼:“少爷幼年贪玩也就罢了,安子,你过了本年的生辰都十六了,也能陪着混闹?我把你从农庄上接来是让你在少爷身边时候劝着点儿,哼,你倒好!还嫌不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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