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飞起中,莫桑望着秋家马车驶离的方向久久没有转头,直到车夫催促,才堪堪回过神来,甫一张口倒是一阵咳嗽……
“阿桑你可看清楚了,”魏畴被他的谨慎翼翼灼得有些不舒畅,手一抬,马鞭指向秋洄,大声道:“秋家少爷坐车不稳自摔于马车当中,与我何干?!”
安子木头似的杵在原地,脸上一片红色,秋洄从他身后钻出来长舒一口气,刚要开口安抚,倒是面前一黑,扑通倒在了地上……
此人,怎的变得如此邪性了?
好一其诽谤别人!
想及此,他看向秋洄的目光刹时带上了三分冷意。
她奔三的大龄剩女摇身一变成了十二岁的小女人,倒是占了极大的便宜,但安子这孩子倒是个不利的,秋洄出了事才被安排到身边奉侍,而她一个当代人,只要略微表示得有那么一点不一样,在秋家人眼里就是,嗯,少爷又开端混闹了……
莫桑被她这话惊得后背一凉,再看她那托腮的姿式,不由咽了一口口水。
安子捏着衣角,忐忑的后退两步,挡住了身后的秋洄。
魏畴被吼得一愣,待反应过来,更是怒得额上青筋直跳。
“本来是惊骇赔银子呀,啧啧,魏家也算是繁华之家,竟是……”
这一看之下,莫桑的神采倒是变了,他很有些气急废弛的瞪着魏畴道,“表哥…不是说了今后不再与这秋家少爷胶葛吗?你怎的……”他无法地闭了闭眼,复又展开,看着魏畴一脸的玩世不恭,不由叹了口气,倒是抬高了声音,“前次那事儿没有殃及你我已是大幸,怎能无端再肇事端?”
“表哥,休要打动!”
“魏畴?”
那人举着酒壶呵呵大笑,将酒杯往她脚下狠狠一甩,直摔得粉碎,挑眉道:“秋洄,你说你有胆,祠堂家传的供酒,敢不敢喝?”
说罢,也不顾世人的抱怨指导,双腿狠狠一夹马腹,转眼跑出几十米远。
老头越说越气,唾沫星子横飞。
秋洄揪住安子的衣领,诘责的话还未说出口,斜刺里倒是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秋少爷还是重视些的好,大街上随便吵架下人但是会留下凶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