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你蔡家表姐的事,原也不该该跟你们说,只是你们这几年眼看着也要出阁,晓得这些个事,也是功德。”
当年蔡家给次子蔡知文求娶赵敏惜不成,蔡家迁怒阮家,蔡远上任后就把何姨娘接到了京中。阮老太太大为不悦,便把女儿外孙女儿都接回了当时的侯府,彼时蔡兰丝刚嫁去了承恩公府袁家,蔡老太太和何姨娘的尾巴差点翘上了天,底子不买阮家的账,的确和阮老太太吵翻天,若不是阮大老爷补救,蔡阮氏也顾及后代差未几就闹到要和离。
蔡阮氏的相公蔡远四年前在工部谋了一个正五品郎中的位置,虽说是比本来知府还降了一级,倒是个京官,还比阮家大老爷的正六品的主事高了一阶,若不是阮大老爷受封了一个男爵的爵位,那蔡家老太太还感觉蔡家的家世比阮家都还要高了。
姐妹几人原觉得母亲是要借蔡家表姐的事,让她们体味嫁入后的艰苦,但是蔡家表姐嫁得那是正凡人吗?可谁知母亲话一转,竟是说到姑母身上,这却实在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用完晚膳回府,天气已晚,赵氏内心有事,就命几个女儿自回院子歇息,待第二日一早几人给她存候,她才拉了几个女儿陪她说话。
赵氏喝了口茶,才慢慢道:“两年前你蔡家姑父猪油蒙了心要把你蔡家表姐嫁给勉郡王府给他家七公子做续弦,当时正届你祖父病重,你祖母得空他顾,让他得了逞。那勉郡王的七公子是个只知声色犬马的纨绔,传闻他的前夫人就是被他活生机死的。他房里十几房小妾,你表姐嫁给去两年多,已经滑过两次胎,这已经是第三次。”
安槿感觉这有些不大对劲,不过她感觉本身母亲之前可也没这么灵敏,但这模样的窜改老是好的,她也感觉很欢畅。
赵氏不过随便的一句问候就让蔡阮氏红了眼睛,赵氏就有些讪讪,她是晓得蔡家那堆破事的,她已经自以为找了一个最安然的话题和自家小姑说话,谁晓得这蔡家到处都是雷区啊?
阮安姝领着阮安梅姐妹三个另有阮贞纹去园子里,阮贤麟不乐意和他们玩,阮安梅就叫了小厮送他去外院和父亲一处。
姐妹几人闻言都不由骇然。这些事赵氏过往并未曾和她们说过。
别的另有蔡知文的婚事,蔡远本来觉得京中贵女多,儿子蔡知文才貌出众,必能寻得一门好婚事,成果当然是到处碰鼻,他看上的那些人家哪个不晓得蔡知文的那点黑汗青?另有蔡家蔡兰丝在袁家鸡飞狗跳的事?
阮安姝本年十五,转年也是十六了,她和蔡知文的婚期定在了下年八月,恰是在阮安梅和阮安桐婚期的中间。
安槿有些惊奇,如果她记得没错,阮安桐和阮贞湘阮贞纹两姐妹是相处得很好的,这又是哪一出?何况阮安桐没心没肺,却很罕用话暗刺人。
她看安槿打量她便对安槿和顺一笑,道:“槿mm,自从我们搬了府,你还没有好幸亏这边园子逛过,固然这边比之前府上小了很多,却也有其高雅之处。”说着利市指着假山处道,“假山那边就是个池子,养了很多的睡莲,可惜现在不是季候。”
阮安桐渐渐跪道赵氏脚边,落下泪来,哽咽唤道:“母亲。”
当然最后蔡到甚么好婚事,这蔡远转眼又见阮贵妃在宫中越见受宠,阮家二房更加显赫,就又回过甚来,找阮家大老爷求娶阮安姝。
赵氏拉着阮安桐的手道:“桐姐儿,本来母亲感觉你的婚事是最简朴,最不消操心的,但是这两年来母亲看文焕那孩子更加超卓,他和你父亲分歧,你父亲心性闲散,但文焕那孩子却很有出世之心,他走的是文官路,母亲也看不出他将来会是如何样行事的人,只盼他能念着我们家的恩典将来身居高位也能善待于你。但你也要好好立起来,不能学了你姑母那般,把本身的日子过成那样不说,还祸及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