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僵在原地的邱子珩眼睁睁地看着合拢的房门,内心竟生出一丝丝如有似无的……落寞。不过,这转眼即逝的情感并影响他的愉悦表情,他垂眸看了看手上的钞票,唇角翘起的那抹完美的弧度不由扩大了几分。
愣怔了两秒,她“腾”地翻开被子,坐起家,用极其凶恶的眼刀剜向床上仍睡得死去活来的男人。
他的视野中猝不及防突入顾良品气急废弛的面庞。
顾良品早就说完了,却迟迟不见对方吭声,更看不懂他脸上那副丰富而古怪的神采,她不由抬大调子催促:“现在换你说了,到底是甚么环境?!”
颠末斯须死寂的沉默,以及惊涛骇浪般的庞大对视,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
抓住她胸部的那只手是谁的?!
邱子珩万般没想到本身就如许被人回绝了,并且是以如避瘟神的判定态度。他真想问问她,知不晓得内里有多少女人排着队做着梦等着和他用饭吗?!不甘心,他不肯移步,持续像一堵墙般负手而立堵在她身前。
就在他含笑抬步的那一刻――
哪知瞧清楚那张脸――
真是暴殄天物啊,顾良品一阵唏嘘,倒是看得挪不开眼。她恨不得在从客堂到洗手间的每个角落留影一张,再PS上“到此一游”四个大字,然后发到微博上好好得瑟一番。
……
邱子珩直起家,名流地一伸手,表示密斯优先,请她先说。
“房钱?”邱子珩嘴角的笑容更贱了,连眼睛里透出的光亦带着嘲弄,“房钱也不敷啊,一千块顶多是个零头。”
早餐莫非不是情侣颠末一夜翻云覆雨后才上演的戏码吗?!她缓慢地脑补了一下与三流艺人共进早餐的荒诞场景,瞬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消了!”
这一刻,微薄的晨光穿透复古的卷草纹落地窗帘,铺洒满室一层淡淡的柔光,唯美而曼妙。
邱子珩顿时如醍醐灌顶反应过来,眼皮狠狠一跳,他在心底吼怒:你个死Gay竟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坑害主子的糟事,看我不剪掉你的XX!
思路被拽回实际,他拄着头当真思忖半晌――
那些他从未碰触过的女人的领地,他竟然第一次碰到了,貌似还给人家搓扁揉圆了,并且是在昏睡不醒中。
“你别给我装死!”对方的萧瑟越加激起了顾良品的气愤,她狠狠腹诽,好啊,你就装吧,看我一巴掌能不能打醒你!
“你如何会在这里?!”
……好恶心啊,她竟然睡在这类床上。
她和许嘉盛拍拖四年都没让他超越最后防地,如果她的第一次就如许乌龙地托付给一匹种马,她真故意去死一死了。
谁能奉告她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吗?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寝室里炸响。
皇廷海景的大众地区已是都丽堂皇美得令人咋舌,更别提总统套房了。
面朝外侧睡在King Size大床里的顾良品蹙了蹙眉,梦境中,她感受胸部酥酥软软的,似被人悄悄搔着痒。宿醉过后是一夜好眠,酒精早已散去大半,但她的脑袋仍有些重,以是被搔得不舒畅,她也并未转醒,只是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对方眉宇间此前的震惊不像是装的,现在的诚心也不像是装的,乃至于顾良品几欲信觉得真,可电光火石间,她俄然遐想到邱子珩的职业――
如许说来,此地很能够是……他的停业场合。
但是顾良品却哀思地发明,她完整说不出个以是然,“我也不晓得我为甚么会在这里啊!我昨晚喝醉了甚么都不记得了,刚才醒来就发明睡在这儿!”
当然,这纯属顾良品对总统套房的膜拜罢了,究竟上,当她和邱子珩会商结束那些令人脸红心跳脑筋发热的题目后,她便刺溜一下跳下床,筹办拎包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