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让奴婢来替老爷揉一揉……”杏花走到炎文贵跟前蹲身一礼,有些羞怯得说道。
偏僻的农庄中很少有外人来,是以王姨娘等人的到来无疑引发了农庄中很多庄户的猎奇。就有很多穿得破褴褛烂的农妇和肮脏的孩子们围在了王姨娘落脚的院子前。
炎文贵瞪他一眼,叱责道:“不准哭。”
咳了一声,炎文贵面上一派端肃,话音沉痛道:“王姨娘本日身子不适,叫了郎中来瞧,说是得了可骇的时疫。我已让人将她送出府去,到别院疗养治病。这时疫难以治愈,怕是需求些日子才气好。以是从本日起,长竹由焦姨娘先带着。长松还是在外院好生读书。”
炎泽点头,农庄中不竭飘来的牲口膻味和粪便味道让他阵阵恶心,随即捂住了鼻子道,“好,就交给你了。”话毕,回身重新上了马车,叫人驾车驶离这村落。随行的小厮们纷繁重新上马,打马跟从在他车后,在风雪中垂垂远去了。
次日起来,天气暗淡,空中竟然飘起了小雪。长富街上,炎府角门前顺次排开了四架马车,炎无忧和慕汐颜吃过早餐,罗氏和焦姨娘领着府中世人将两人送出来,看两人上了中间的一辆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陪着一起进京的两个丫头和两个婆子上了别的两架马车。又有同去的小厮将施礼承担和一些出门必备的吃食用品等装上了最后一辆马车,然后上了马陪侍在马车两侧。
到晚间用饭时,炎文贵使了人来叫一家人都到正房用饭,他有话说。罗氏带着炎无忧和汐颜去到正房偏厅中,见焦姨娘,长松,长柏,长竹,无玉这几个孩儿都在。用饭前,炎文贵扫了眼世人沉声开口道:“本日叫你们来,是有事要对大师说……”
“这个……我也不晓得。别想了,早些回房歇着罢,明日还得夙起解缆呢。”炎无忧沉吟了下点头说道,其实在她心中大抵晓得王姨娘怕不是像爹爹口中说得那样惹上甚么时疫,或许别有启事。固然这启事她也不清楚,不过,在分开洛州之前,那一向暗藏在暗处威胁着本身娘亲,扰乱这个家安宁的人被打发了出去,让她不免也感觉心安了些。
“你们听着,这一归去洙阳的庄子,替我和老爷好好管束那贱妇。不准她出那边的院子一步。别的你们吃甚么她吃甚么,你们穿甚么她穿甚么。老爷是要打发她到那边思过的,可不是让她去纳福。如果她不听话,撒泼使横,你们晓得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