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赫连虹正和本身的长女永泰公主羽凤仪在一处坐着说话,不远处五皇子羽乾树正坐在临窗的一张金丝楠木雕花大案旁,坐得笔挺得在描红临帖。
“我不去娘舅那边!我不去娘舅那边!我要陪着母后和父皇!”羽乾树抱着皇后赫连虹的腰嚷了起来。
五皇子羽乾树一听忙将手中玉管狼毫扔下,回转头来看向羽凤仪舔了舔舌头问:“大皇姐但是说真的?”
“罚你再写五百个字。”羽凤仪道。
听完皇后的话后羽凤仪却垂眸不置可否,好似听到的甚么驸马之事是别人的事,和她并无相干一样。
羽乾树松了抱着皇后腰的手,欢畅起来,上前去拉着羽凤仪的手连声道:“好,好,大皇姐我们这就去……”
羽乾树忙翻开一盒子,见内里的糖色彩金黄,香味扑鼻,口水早流出来了。正欲抓起一块吃,忽地愣住,抬眼看向坐在本身劈面的羽凤仪眨了眨眼,笑着小声说:“大皇姐,我有一个奥妙想奉告你,你可想晓得?”
羽乾树年纪虽小,但也晓得本身娘舅赫连松掌着北边的后军都督府,那边是苦寒之地,非常艰苦,本身的大皇姐就是从那边返来的。之前大皇姐没返来时,母后一提及那处所就要红眼圈儿,可见是个非常可骇的去处。
羽乾树当即笑道:“好,我承诺你。本来我还觉得大皇姐要打我屁股呢。我筹算一边吃着窝丝糖,一边挨皇姐的巴掌……”
皇后开端还一脸笑,听了羽凤仪的话脸上笑容蓦地僵住了,看着本身的长女,一恍眼仿佛是见到了天子站在本身面前。一样的神情,一样的语气,一样的话语。恍忽中仿佛想起了当年长女被送走后,也不晓得哭了多少回。每日起来站在坤宁宫前的台子上,望着北方,总想着本身的宝贝女儿现在在做甚么,吃得可好,穿得可好,有没有刻苦?若不是本身这个小儿子在身边陪着她过了这些年,她真不知这日子如何过。
羽凤仪悄悄叹了口气,和声道,“好,不去,不去,皇姐给你开打趣来着,你不是要吃窝丝糖么?我这就给你拿去可好?”
父皇的病时好时坏,如果本身所想不错,父皇是想硬撑着等着太子哥哥先去,从而顺利的传位和本身,这是最好的一种能够。而撑不下来时,却有两种能够,一是找个错处强行废黜太子,那就需求以段文昌为首的内阁支撑,并且也只要他们能顶住那些清流言官雪片一样飞来的反对废嫡的奏章。如果太子顺杆下,或者能多活几年。第二种能够倒是父皇会逼着太子篡位背叛,如许的话太子只要有异动,就会落入父皇早设想好的骗局,到时候本身以嫡长女的身份秉承大统,便顺理成章了。
皇后走了过来,刮了刮他鼻子笑,“你瞧瞧你,本年都九岁多了,这宫中有多少内造的糕点糖果你瞧不上,单单惦记取你大皇姐那边的甚么窝丝糖。另有啊,你但是个哥儿,如何像个姐儿似的喜好吃甜……”
一想起大皇姐带进宫来的窝丝糖,乾树就要吞口水,宫中内造的窝丝糖他也很多吃。但是自从吃过大皇姐带来的窝丝糖后,内造的那些糖一下对他都落空了吸引力。因而他老是眼巴巴的等着大皇姐进宫来看母后,然后趁机缠着她要糖吃。这会儿听一贯非常端严的大皇姐主动提起窝丝糖天然是想争夺一下了。
“哦,是甚么?”羽凤仪闻言感兴趣得问。
羽乾树想了想,眸子子转了转忐忑道:“皇姐,你先说说你筹算如何罚我?”
“凤仪,你父王已经定下现在任着兵部尚书兼中极殿大学士的内阁首辅段文昌的三公子,叫段怀英的尚主,做你的驸马爷。等这一回女科完了,替你选了公主府的女官后,便诏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