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儿子,你爷爷很宠他,传闻我是盛家的女儿,大发雷霆。说放着那么多根正苗红的好女人不要,为甚么偏看上一个‘资产阶层大蜜斯’?当时候‘文革’刚结束,大师都是惊弓之鸟,你爷爷的顾虑实在有他的事理,可你爸爸不听,差点要闹家庭反动。他半夜翻墙想出来见我,成果被发明了,你爷爷气得把他发配到南沙,就是阿谁小得在舆图上找都找不到的小岛。我当时候还小,不过十七岁,除了会掉眼泪,甚么都不会。但是你外婆支撑我,给了我四十块钱,我就带着那四十块钱,坐了四天三夜的火车,一起直奔南海去了。最后终究寻到军队,人家却不让我去岛上。我当时候不晓得为甚么胆量也大了,我说我是叶裕恒的工具,千里迢迢来看他,莫非就不能让我见他一面?
南加州的太阳仿佛还刺目地闪烁在面前。易长宁乌黑的眸子隔着显现器看着她,微蕴着一点笑意,仿佛甚么都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