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蓁笑着应了。
“不管顾蜜斯如何说，你也不必管她。”叶明蓁说：“她有一点说得不错，是我占了她的身份。不管她现在如何说，我既然分开了侯府，等再过几年，也无人会记得我，她现在说得再多，今后也不会有人记得。”
叶明蓁莞尔。让虞曼音骂人，恐怕是话还没说出口，她便先哭得一塌胡涂了。
她趴在马车窗口，眼巴巴隧道：“那……那我明日再来找你。”
两人说话间，内里天也垂垂黑了下来。叶父在城门口没比及她，过来书肆这边找，叶明蓁才与虞曼音道别。
叶明蓁坐在车背面，替他打着灯笼，夜间的乡路静悄悄的，只要几声蝉鸣间或响起。她垂眸看着笼中烛火，驴车颠簸，夜风不歇，暖黄的火光腾跃不断，却还是莹莹照亮周遭。
虞曼音本也想与顾思凝好好来往，可恰好顾思凝话里话外都在说叶明蓁的不好，许是因为她是叶明蓁老友，在她面前，那些好话就说得更多。她与叶明蓁交好，天然清楚叶明蓁为人，那里能忍得住听顾思凝胡说八道。
“蓁蓁。”虞曼音紧抓着她的手，眼眶一下就红了：“你如何这么狠心，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竟是连一句都不与我说，也不过来寻我。我派人去顾家找你，侯府的下人说，你被赶了出去，我连你去了哪都不晓得……”
可她顿时又想起来楚怀瑾。
她目光和顺：“是我的朋友。”
“下回定奉告你。”
叶明蓁抿唇笑道：“她的诗集卖得好，掌柜欢畅，还涨了我的人为。”
开春时她受了风寒，本就身娇体弱，一下病来如山倒，只能每日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拿着前不久刚出的诗集看。叶明蓁那几首诗写得极好，她本想等本身病好了，再与叶明蓁好好会商一番，谁知就从丫环口中传闻了长宁侯府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