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宴席的主题是赛诗,因此每一名来宾面前都有一道桌案,笔墨纸砚齐备。等谁写好了诗篇,只要敲响桌角的铃铛,便会有人过来将诗收走,呈到长公主面前。
叶夫人笑了笑,又拿起方才那本诗集看了起来。
“凝儿,你想出来没有?”中间顾夫人问。
顾思凝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舍不得移开视野,顾夫人更是抬高声音对她道:“如果有长公主亲赐的东西,可比只赢了赛诗更好。”
顾思凝对劲地勾起唇角,把诗呈给顾夫人看:“娘,你看这首如何?”
“我已经写完了。”
那边,长公主也拿到了顾思凝的诗。
他将窗户翻开一条小缝,垂眸朝下看去。花圃中的世人看不到上面是甚么模样,可在上面却能看的清清楚楚。在人群当中,他一眼就看到了叶明蓁的身影,她坐直了身材,正慢条斯理地磨着墨,远远的,看不出镇静的模样。
“话可不是如许说,写诗本就是灵光一闪,即兴而作。既是先前有这般水准,本日也不该当会比畴前差。”长公主叹了一口气:“也或许是本日机会不对。”
底下,虞曼音皱着眉头,对着白纸苦思冥想,想了好久却并未想出成果来。她再看叶明蓁,倒是已经放下羊毫,正拿着一个橘子慢悠悠地剥起来了。
顾思凝提起笔,一气呵成,很快便写出一首七言来。她写完以后,下认识地在场中找了一下,正巧这首诗的原作者也正在此处,抓着羊毫苦思冥想。
“不焦急?焦急的可不是我,另有叶女人呢。”瑞王促狭地朝着他挤了挤眼,说:“要不是为了找你,叶女人才不会到这儿来,你不呈现,叶女民气里就放心不下,这会儿还要比拼,说不定她心神不宁的,连好诗都写不出来了。”
“娘,你别急,我有主张了。”顾思凝看了叶明蓁一眼,不由得勾起唇角,信心实足地提笔蘸墨。
“一首一首写未免过分无趣,不如改作对诗。”长公主说:“如果有自傲者,大可站上前来,迎战世人,最后谁的诗写得最好,此物便赠送赢家。”
他晓得的叶明蓁,即便身处危境时也向来沉着,这会儿更不会儿慌了阵脚。
这场赛诗可不是交出一首就结束了,一人能作很多首,她还记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