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吉天佑已经不那么饿了,她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盯着苏小蛮的脸看了半天,笑嘻嘻的点点头,“连着下了几天雨,没有干柴火。”
苏小蛮看着吉天佑狼吞虎咽的模样,不觉咽了下口水,喃喃自语道:“有这么好吃吗?我咬一口。”从另一个窝头上掰下一块儿扔进了嘴里。
有一诗是她最喜好的,卓文君的《白头吟》,“闻君有两意,顾来相断交”,犹记得她第一次听苏小蛮读的时候,那种打动的泪流满面的景象。苏小蛮莫名其妙的看着梨花带雨的吉天佑,他不明白她在哭甚么。
苏小蛮撇撇嘴,拿起拳头朝吉天佑比齐截下又无法的放下,不甘心的又瞪了一眼,他俄然又想起了甚么,一脸严厉的说:“传闻你三天没生火了?”
吉天佑一脸笑意的盯着飙的苏小蛮,她不吭声,因为她在想,这个家伙是爱我的吧,等三年孝满,我就嫁给他,管他娘同分歧意,归正我不能再是一小我了。
这个李叔是村东头的大户,村里人都喊他李大户,也是出了名的怕媳妇,他有三个儿子,前些日子还差人来为大儿子提过亲,他的大儿子是个傻子。
苏小蛮明显没有回过神来,他一脸无辜的看着天佑,“甚么?”
“咚”,院子里传来了声响。
吉天佑用绳索将其捆绑起来,一层又一层,偶然候她想,不如勒死这些牲口算了。
夜深了,她睡不着。
然后苏小蛮的拳头便悄悄落了下来,抬高声音吼怒道:“你疯了啊,这才方才开春,吃生的不说,屋子冷的跟冰窖一样。没干柴火?你的那一堆破书,留着它们养孩子啊!”
夜闯她家的,当然不是偷东西,只会是淫贼。
吉天佑白了一眼,毫不客气的夺过窝头,坐在墙角旁大口大口啃起来。豆面、玉米另有地瓜,这些味道环抱在齿间,吉天佑感觉幸运也没有那么远。
孤儿寡母,谁都会过来踩一脚,要不是天佑奶奶刁悍到令人胆战心惊,在这个村庄里她们恐怕早就没有了保存之地。
“苏小蛮,我们私奔吧。”吉天佑俄然打断了苏小蛮的话。
吉天佑从第一次吓得嚎啕大哭,变成现在令人惊奇的沉着,还得感激这些不知好歹的牲口们。
吉天佑以最快的度起家,顺手拎起在炕头边早已备好的铁锹,悄悄躲在了屋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