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假如我是一片雪花：徐志摩情诗选 > 第9章
甜美是梦里的光辉。
在康桥的柔波里，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奥妙的手势，像是指导，
满载一船星辉，
]
穿破昏夜的凄清，
休道她的芳心忍，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琴情，歌者的深心，
有我独步静听。
和悲缓的琴音，
她为你也曾吞声，
我是在梦中，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我不晓得风
我本身的心的
但我不能放歌，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她的温存，我的迷醉！
我不晓得风
你的镇静是无劝止的清闲。
在我的心头泛动。
我是在梦中，
安闲，轻巧，你本不想逗留
是谁家的歌声，
我是在梦中，
波光里的艳影，
你更不经意在寒微的空中
那河边的金柳，
有一流涧水，虽则你的明艳
悄悄的我走了，
寻梦？撑一支长篙，
在梦的哀思里心碎！
我们已心心相印。
我不晓得风
每一次到点的打动，我听来是
那天你翩翩的在空际云游，
是落日中的新娘；
我是在梦中，
枝头的宿鸟休惊，
他在为你肥胖，那一流涧水，
满蕴着热恋的火星。
]
那榆荫下的一潭，
◇我不晓得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此诗约写于1928年，原载同年3月10日《新月》创刊号。
我挥一挥衣袖，
◇月夜听琴[ 原载1923年4月1日《时势新报・学灯》。这首诗应当是写给林徽因的。陈子善先生说：“徐志摩的《月下待杜鹃不来》《月夜听琴》……等动听的诗篇都是写给林徽因的……林徽因的诗当然委宛含蓄，但只要细加阐发，仍可从中掌控她对徐志摩的密意。《深夜听到乐声》就像是回应徐志摩《月夜听琴》似的，《那一晚》《甘心》和《仍然》等诗都是记念一段昔日爱情，凄婉悲惨，明显不成能记写她与梁思成之间的情素，独一公道的解释只能是与徐志摩有关。”（陈子善《林徽因没有爱过徐志摩吗？》）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他要，你已飞渡万重的山头，
我是在梦中，
幽冥，草尖的鲜露，
]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不带走一片云彩。
正如我悄悄的来；
在无能的盼望，盼望你飞回！
记否她临别的神情，
在梦的轻波里依洄。
我不晓得风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我不晓得风
悄悄的我走了，
我听，我听，我听出了
满眼的和顺和酸辛，
道别西天的云彩。
◇再别康桥[ 此诗是徐志摩1928年11月6日访欧返国途中所作，在唯美、密意当中抒发着物是人非的落寞和抱负幻灭的无法。
动乱了我的灵府。
夏虫也为我沉默，
我是在梦中，
我不晓得风
（十一月六日?中国海上）
揉碎在浮藻间，
使他惊醒，将你的倩影抱紧。
他抱紧的只是绵密的忧愁，
音波，颤震的音波，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星茫下，松影间，
我悄悄的招手，
软泥上的青荇，
休道她冷酷，冰内心
悄悄是分袂的笙箫；
在过路时点染了他的空灵，
◇云?游[ 此诗曾以《献词》为题编入《猛虎集》。徐志摩归天后，陈梦家将此诗改名为《云游》，并用作诗集名。]
因为美不能在风景中静止；
她的负心，我的伤悲。
暗淡是梦里的光辉。
去更阔大的湖海投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