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绾有些惊奇的抬眼看向棠观,
棠观低下头,靠近她那线条美好的颈侧,一边落下精密而猖獗的吻,一边在她耳边沉声道,“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筹算何时赔?”
嗯,这个别例很好。
肃王殿下在思路百分百全错的环境下,头也不回的跑偏了。
棠观这是……害臊了吗?
发梢被方巾掠过,既吸尽了梢上的水珠,又未让她有涓滴痛感。
那四周燃烧的薄唇再次展转回到了她的唇上,缓而重的勾画着她的唇形,让她眼睫微颤,在垂垂暗淡的烛火下扑撒出一片淡淡的扇形暗影,晕开桃花般的色彩。
那股如有若无的暗香再次缭绕鼻尖,许是因为刚沐浴过的原因,那香气在彻夜愈发浓烈,让棠观的行动越吻越上火,唇舌间的胶葛也愈发缠绵悱恻,乃至逐步失控起来。
“是么?”棠观勾了勾唇,冷峻的面庞在床幔投下的暗影中竟是俄然染上了几分邪肆,端倪间的沉寂矜持也在被那窜起的欲念灼烧,但却时不时又被按捺了归去。
唇角残存着那浅浅的印记,棠观愣了一瞬,扬手,拇指自唇边掠过。再抬眼看向那屏风后仓促而逃的背影时,眸光微缩。
突如其来的停止让颜绾非常摸不着脑筋,还非常不适。
看来,要想让她本身不别扭,那就要豁出去调戏纯真的肃王殿下!
但是他现在却面色安然,并无一丝怨色,只是不甚谙练却专注的为她擦拭着湿发,眉眼间倒是有些黯黯,像是为不能立即带她回门而歉疚。
我屮艸芔茻……
双肩止不住的悄悄颤抖,有些艰巨的咽了咽口水,沉默了半晌,她才咬牙道,“赔赔赔……本日就赔!”
冷冷的嗓音里带着些游移。
“何时赔天然是由本王说了算。”肃王殿下黑脸。
更何况,她的阿谁便宜爹为了荣国侯府的大好出息,不吝阳奉阴违,将她“赔”进肃王府,现在颜妩又是渊王妃,颜氏一族已经完整站到了渊王那头,更是巴不得与肃王、与本身这个肃王妃划清边界……
一见他害臊,颜绾本来另有些生硬的姿式顿时全放松了。
颜绾抿着唇,非常端庄的望进棠观略微有些愣怔的眸底,“荣国侯府在我心中,不及殿下万分之一。”
现在回到了都城,不管如何,他也该让颜绾回家看看,不是么?
只见他墨黑的长发自肩头散落,与她的发梢胶葛在一起,逶迤在衣衿被扯开后暴露的胸膛之上。出乎料想的,棠观现在竟是闭上了眼,并未再看她,常日里的冰冰脸容现在倒是透着可疑的暗红色,眉眼间尽是哑忍。
调戏完棠观的颜绾整小我都神清气爽了起来,眉眼弯弯,眼底促狭的笑意如何也藏不住。
仿佛没有推测颜绾竟然承诺的如此干脆,面皮薄的肃王殿下略微有些懵逼。
……这些棠观不会不晓得。
颜绾心口涌起一股暖暖的热流,忍不住抬起两只手,当真的“虎摸”上了某位殿下的俊脸,捧着那俊脸转向本身,见他的视野硬生生被拉回了本身脸上,这才正色启唇道,“殿下,我不想回荣国侯府,一点也不。”
颜绾眨了眨眼,秉承着必然要比对方更加不要脸的原则,顺势就在棠观唇边落了一个吻。
见颜绾没再吭声,棠观低头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像是想起了甚么,眸色微滞,半晌才出声道,“你是否想回荣国侯府,如果想,他日……我便去处父皇请旨,允你回门,如何?”
鼻端还缭绕着方才颜绾靠近时留下的暗香,让贰心口出现庞大的波纹,波澜骤起,将认识淹没。
烛火微晃,半掩的床幔上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床沿边垂下女子还未干透的青丝,在那薄被上印了些浅浅的陈迹,床下狼藉着男人玄色的外裳和腰带。